在地上一声不吭。我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宋二婶。宋二婶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心疼。她大步上前,揪住宋二叔的耳朵,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宋二叔疼得龇牙咧嘴,叫声不断。宋二婶大骂道:“我看你是给脸不要,海海请你不够资格啊,就你这臭德行还非拿八抬大轿请你啊。”宋二叔在二婶的武力恫吓下,立刻屈服了,不停地求饶道:“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宋二婶这才松手。两个孩子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宋二叔恼羞成怒,大声地骂道:“小王八蛋,笑什么笑?给你妈鼓劲儿是不是?”两个孩子努力止住笑声,偷偷地跑到里屋。哎,我在旁边看得心里酸酸的,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看似平凡的生活又多么幸福啊。我赶紧和二叔二婶告辞,快步走了出去。
走在泥泞的小路上,我一家一户地通知着亲戚朋友们,等悉数通知完毕,天已经黑下来。
第二天清早,妈妈去集市买菜。中午我们简单地吃点东西,妈妈就开始忙活了。下午,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过来帮忙,我们家里顿时热闹起来,锅碗瓢盆声不断。
黄昏,客人们都赶到了,舅舅忙不迭地打着招呼,在屋里忙来忙去。我家已经很多年没有请客了,这种氛围让我有些不适应,看着舅舅忙碌的身影,我心情复杂。我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舅舅,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利欲熏心、不讲道义的小人,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不孝子孙。在我们孤苦伶仃的时候,他并没有给过我多少关爱,甚至在我多吃外公家一个包子时他都会鄙夷地骂我一声饭桶,那句话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记忆中。如今,我考上了大学,舅舅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逢人便“海海”长、“海海”短地说个不停,昔日他无比讨厌的外甥一下成了四处炫耀的资本。舅舅好歹也是中专毕业,在他们那代人中也算是个文化人,但终归没有摆脱趋炎附势的本性。可是我还能怎么去要求他呢?他看着我的眼神中还保留着对知识的崇敬,在我大病一场的时候也只有他们会整夜不合眼地守在我的身旁。血浓于水,亲人毕竟是亲人啊。
客人们在屋子里七嘴八舌地闲聊,话题无怪乎是我考上大学和昨天那场雨灾。很快,饭菜端了上来,舅舅陪席,在里面吆五喝六地指挥,这种人前露脸的活是他最乐于去做的。几杯白酒下肚,客人们耳酣脸热,饭桌上开始热闹起来。三桌酒席,光是做菜便让妈妈她们手忙脚乱。农民最淳朴,他们在桌前一坐,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连酒都是自己给自己倒。一桶散酒很快见底,弟弟飞奔着再打回一桶。这些终日在土地里辛勤劳作的人肚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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