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儿,那雨声就像手指拨弄琵琶的琴弦,他想起了梅玲家乡那条整日欢唱的小溪,也是奏出这样动人的乐曲。
在这闲暇的不经意间,闻屿似乎总被断断续续传来的虚弱的门铃声打扰着,每次他想注意听的时候,门铃总变得静悄悄的,可思绪游荡开去,却又摆脱不了这种幽灵般的声音。他有些不耐烦地下楼来,大手大脚地打开门,无名的烦躁和张扬的手脚在一刹那像个滑稽的雕塑般顿然凝固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梅玲正湿漉漉的站在他面前,左腋下夹着两个大红纸板包装的礼盒,右手的编织袋里还装着一只芦花母鸡,那样子羞羞答答的,又狼狈不堪,惹得闻屿失声笑了起来,心底却喷涌着喜悦。
“你按了好久门铃吧,怎么不使劲儿打门呢?”闻屿连忙将梅玲让进院子。
梅玲不好意思地捋捋滴水的头发,自顾自说:“闻大哥,我婆婆让我来谢谢你,半路才落雨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闻屿好奇地问,心情有些飞翔的欲望。
“问丁院长的。”
“这个老丁,真是多事。”闻屿似乎埋怨的口气里,饱胀着感激之语,他拽起梅玲的手说:“瞧这浑身湿漉漉的,楼上去吧,拿块毛巾擦擦。”
梅玲僵持着,没有移动,将手里的礼物放在小楼门口的地板上,谨慎而客套地说:“不麻烦你了,我这就走了。”说话时候却不敢正眼看闻屿。
装母鸡的编织袋是五彩的细麻绳一个结一个结地打起来的,一看便知道是农村的手艺活儿,现在浮躁的城市已经没有这种慢工细活的东西了。那只黑白相间的芦花鸡的脚和翅膀上特意扎上了两条红绳子,像个漂亮的新娘,但对它来说,一定不这么认为,除了咕咕的啼叫和时不时地挣扎一两下以示抗议之外,实在也无能为力。
闻屿一直拽着梅玲,脑子里急切地寻找说服她留下的理由,至少听起来算是个理由的借口。玩过蹦极的人都会理解站在高台上的那刻感受,那种渴望坠下去又害怕的体验。也许此时此境,梅玲正站在感情的悬崖边,她需要一个能将她拽下去的人,但又不敢如此轻易地去尝试。
“你就这么走了可不行,老母鸡怎么办?”闻屿故意说。
梅玲几乎不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问:“什么……怎么办?吃呀。”
闻屿抿嘴笑了起来,灿烂而诱惑的笑容使得梅玲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这儿没地方养鸡,杀了,我又不会做,你瞧瞧,你好心倒给我带来个麻烦不是?”闻屿一脸为难,心里却喜滋滋的,“我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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