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吧,玲子,你别急着走,先去洗个澡,换件我的干衣裳,你的衣服晾着,然后,替我把这鸡炖了,免得我四处求人是不是?等这鸡做好了,湿衣服也干了,一举两得嘛。”
《红衣》第三章(5)
梅玲用怯生生的恍惚的眼神瞧了瞧闻屿,左右为难的样子,脖子上的经脉一起一伏的,好一会儿,嘴里还是发出一点声音来。
“好了,别犹豫不决的,就这么定了!”闻屿牵着她潮湿冰凉的手,孩子般在楼板上踏出响亮的咚咚声,轻快地上了二楼。
“洗澡在这儿,红色的笼头打开了有热水,蓝色的是冷水。”闻屿温柔地推着梅玲的双肩,将她引进浴室,又去卧房取了一条淡灰色的真丝睡袍,搭在毛巾架子上。“待会儿,换上这件。”说完,留下一个淡淡的却神秘得如陷阱般的幸福微笑,带上了门。
闻屿的脚步声愈来愈远,浴室里只有梅玲一个人,洁白而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紧张,也有些莫名的激动,她似乎还来不及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理出头绪来,然而,她也分明预感到某种渴望又可怕的东西正在慢慢向她逼近。
她在光滑的浴缸沿上坐了一阵子,脑袋里依然塞满了糨糊,体内的热量却不断地往外冒出来,烤得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她一边捧着无从整理的千头万绪,一边焦急地看着被耽误的时间从身边溜过去,于是,终于迫使自己机械地脱了衣服,草草地冲了个澡,穿上了闻屿的睡袍。那睡袍长到她的脚背上,柔滑得像婴儿的肌肤,带着异性的气息,不知不觉挑逗着她深埋的欲望。
梅玲匆匆跑出浴室,闻屿却无影无踪,不知去了哪里。她慌忙地向四面窗口张望,烟雨蒙蒙的弄堂口有个穿清淡T恤的男人正拎着一只宰好蜕毛的白鸡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梅玲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在家乡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目送闻屿的情景,不知怎么,她的心跳得怦怦直响,几乎将她的肋骨都快震断了。
闻屿推开吱嘎作响的老木门,一眼便望见了刚刚出浴的梅玲,穿着他的睡袍,散发着沐浴液的清爽香味,闻屿愣了愣,才迈进步来。
“这么快就洗好了,淋浴还习惯吗?”闻屿边问,边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鸡,“我去门口的菜市场找人把鸡杀了。你瞧瞧,这世上最残忍的还是人类啊,刚才这芦花鸡还是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梅玲家乡的洗澡方式曾深深地打动和吸引着闻屿这个城里人,那是一种被叫做“汤浴”的东西,用一口大锅子边烧边洗,里面放些去湿解毒的中草药。一个澡洗下来,即便是冬天,也会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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