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地说。
“好像你今天心情也不错,什么事这么开心?”高山流水般轻快而空灵的古筝乐曲从二楼飘下来。
他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走到我身边,韵味十足地笑着说:“当然是和你有关。”
一股酥麻的幸福感觉立即穿透我的身体,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却欲擒故纵地打趣道:“对了,我要去西藏墨脱了,听说那个地方挺危险的,没准回不来了,特来向你辞别,也许是永别。”我说着,抿嘴笑起来。
“别瞎说!我到过墨脱,不也好好地活着吗?”闻屿说,“不过,墨脱县城确实是挺不容易进去的,你一个文文气气的女人,去那儿干吗?工作需要?”
“算吧,有几个在校大学生要去那儿搞所谓‘探险’,我是随行记者。”我边说边绕着天井里的石板观赏闻屿种植的盆栽。
“怎么不派个男记者去呢?”闻屿跟随我后面,也缓缓地踱步。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去旅游一趟而已,你不用担心。”
“那个地方真不好去,你别不放在心上。”
“知道了,你都去过了,我怎么能落下?”我转过身,仰着脖子说。
“你真这样想?”他的目光里藏着异样的光芒。
“当然。”
闻屿的脸上露出浅淡而丰富的笑容,他扔了雨伞,拉我进屋,上楼,潮湿而温暖的手掌紧拽着我的手指。我突然想起了古时新郎牵起新娘入洞房时的羞羞答答的红绸缎,体内的热气便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涌上脸颊。
到了二楼那间凌乱不堪的工作室兼客厅,电话铃声已经咋咋呼呼地响了好一会儿,闻屿的喉咙里发出些不耐烦的音符,脚步却不曾怠慢了它。
我倚在临河的窗台上,风带着雨天清新又陈旧的味道拂面而来,我似看非看地盯着几艘在微风中摇曳的小渔船,蒙蒙细雨凝结在它们横卧的桅杆下,成了一排玲珑剔透的水珍珠,欲滴下来,可又久久地挂在上头。
耳边徘徊着闻屿低沉而琐碎的话语和一浪接着一浪的水波声,我猛地回忆起第一次来这儿的场景,同样的小船和微风,同样的两个男女,同样的电话铃声,可我知道这次一定有什么不同了,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有我的心中荡漾起细腻却模糊的感慨。
闻屿打完电话,也走到窗子边眺望苍老而依然繁忙的河面。“这河快结束它的历史使命了,这儿就要拆了。”他仿佛惋惜地说。
“真的?真的要拆了?”我仰起脖子凝望他含情脉脉的微笑,视线就被牢牢地粘住了,收不回来,如此坦率地感受爱情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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