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极其美妙。
“是的,是真的,拆迁通知已经寄来了。”
“拆了,搬到哪儿?”我问。
闻屿轻轻含笑地问道:“搬到你那儿去好吗?”
“我可真是求之不得。”我说着,却不知为何有点淡淡的莫名的失落,大约是一种过于幸福时的正常反应,又大约是我确信闻屿的话不过是一句笑谈。
“我已经准备好新房子了,在山外山庄园9号楼,不算太大,一楼一底,两个人住,没准还会有个孩子,三口之家,你说够不够?”
他这个含蓄却赤裸裸的问题,让我的脸也骤然红了。
于是,闻屿岔开话题,语气里有股浓浓酥酥的亲昵:“想喝点什么?咖啡怎么样?”
“可以,我知道你的咖啡冲得很不错。”
闻屿边调着咖啡边得意地说:“难道只有咖啡吗?我还能做一手好菜,其实烹饪和摄影也没多大区别。”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第一次听到如此的谬论,抑或真理,谁知道呢,不过,实在难以恭维。做菜的话题让我猛然记起了梅玲和那只芦花鸡的故事,情绪里莫名地涂上了一层酸溜溜的醋意。
闻屿将一只漂亮的白瓷咖啡杯端给我,继续为自己辩解道:“你不信?我可以做给你尝尝。”
雨又下得大了些,我侧倚在窗台边,裸露的手臂上有几滴细致清凉的小水珠。我闻着杯子里升腾上来的醇香,笑了笑说:“好啊,我恭候着呢,什么时候?”
“就这两天吧,你选个日子到我这儿来吃饭,我为你亲自下厨。”闻屿说得真诚而开心。
《红衣》第四章(5)
我却不得不有些扫兴了,不情愿地说,“这两天不行,我得走了,明天就要跟那几个孩子出发去墨脱。”
他的脸上滑过一点惊讶而失望的色彩,声音晦涩地问:“明天?这么快?”
闻屿的遗憾表情几乎让我有点憎恨那个胆小如鼠的贝明俊和懊悔答应他如此愚蠢的要求了,我叹了口气,生硬而艰难地“嗯”了一声。
“明天什么时候走?”
“一早。”
“在哪儿?”
“和那些孩子们约在报社门口。”我无精打采地说。
闻屿顿了很长时间,才又搂过我的肩膀,深沉而关切地说:“这一路去别太掉以轻心,把困难想得大一点总没有坏处。要进墨脱得步行几天,那个地区多雨潮湿,气候变化很快,注意保暖,千万不要感冒,山路上会有蚂蟥,要穿高帮的鞋子,还有,去陌生的地方要辨清方向,带上必要的装备、食物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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