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熨时,群姐慌忙地走进房里来说:「三姑娘,那边打电话过来 催了。」
于是匆匆忙忙,重穿了裙褂,在最短时间之内出门去。
心想,还是那种金银壁钱的礼眼好,左接右叠,都不会弄出皱纹来,省时节力得多 。
总之,节省任何麻烦,都要讲资格。
敬生和我踏进聂淑君的屋子里,一个偌大的客厅,早已有了万头攒动之势。
真的,贺聂两家再加长媳阮家等的亲戚,都云集于此。
聂淑君带领着女儿媳妇,一色的大红底金银壁线中国裙褂,迎到贺敬生的跟前来, 口里说的当然都是好意头的话。只是,聂淑君的面色还是喜悦得相当勉强。
当然,我见聂淑君宽容开朗的日子其实少之又少。
今天虽是贺敬生的大喜日子,如偏偏更惹聂淑君的难受,更看我不顺眼,因而更添 不快。
这其中的微妙关系,也只有我心水清,明白透彻。
满堂宾客,众目睽睽下看牢贺敬生由人陪着走进来,等于向众亲戚宣示,聂叔君掌 管的天下,徒负虚名,有名无实。
贺敬生是旦夕都跟宠妾双宿双栖。
刚才大宅这边老催敬生早早过来,无非是希望疏一层的亲戚未曾到场,就少掉几双 看着聂淑君失威的雪亮眼睛,免去日后的诸多事实。
豪门盛典,参与的人之所以如此兴奋,只为事后还有甚多资料,可供茶余饭后的逍 遣。
老实说,要我容壁抬大方到早一晚就送贺敬生到大宅这边来,我可办不到,兼舍不 得。
其它门面风光,我再吃亏,还能忍。
最不能忍受的是要我在男欢女爱的感情上头跟别个女人分享。
在跟贺敬生之前,我曾真地与他约法三章。
居小无妨,名在其次。
贫苦无惧,富贵更不伤大雅。
只是贺敬生的身与心,绝对不能梅花间竹的穿插于我和聂淑君之间。
外间人如何想法,我且不管。
说得难听一点,我真不要跟敬生耳鬓厮磨之际,蓦然想起下一分钟,他又会跟别个 女人我我卿卿去。
十多年来,我豁出去的是外在,而非内心的一切。
贺敬生当年是指天誓日的答应下来,我才跟了他的。
当然,敬生这些年,都坚守他的承诺,从不在聂淑君房过夜。
只曾试过一次,就是前几年,聂淑君五十一大寿,贺家并不铺张,只设家宴。
那一晚,聂淑君竟当着众儿孙跟前,对贺敬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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