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立,向嘉宾握别。
我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旁边张罗,跟个别的亲友款谈几句,并没有排到送客的队伍上 去。
这种心理是怪异的,跟刚才诚恐敬生领着聂淑君去敬酒而遗忘了自己,好象有着抵 触。
其实不然。
只要面前有道阶梯,可以帮助我下得了台,一点点的委屈,我是肯受的。不论是为 着敬生安乐,抑或自己少惹闲气,总之多一事几时都不如少一事。像如今这个场面,排 在送客队伍中,抑或站在附近跟各式亲友话别,看在别人眼内,也不会觉得我是备受冷 落。所谓过得人,过得自己,也就算了。
这跟全家大细去祝酒,只余我一人,跟宾客无分彼此地坐着,面子是太过不知往那 儿放,是比较难以忍受的。
只是不让我太难为,我绝对肯礼让半步。
尤其是今早,敬生要我戴上那套价值连城的翡翠,聂淑君的面色就没有好过。
免得过我都不便再明目张胆地站到她身边,将之比下去了。
那位阮家姻奶奶与姻姨奶奶虽说是站在聂淑君一边的人,赌她们仍是会忍不住把敬 生买下那只翡翠玉镯的故事讲得街知巷闻。
聂淑君的面子一定因此事而受损,不宜再加添她的刺激了。
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从没有羡慕过聂淑君有这起所谓走得近的朋友。
我有我做人的原则,绝不同于他们。
好象我对群姐与芬姐这两位知已,从来都不曾在人前说过一句半名有损她们体面的 说话。我认为这才是爱护朋友的表现。
群姐跟在我身边二十多年,这期间,单是在贺家两宅内的佣人司机间流传的是非, 就多得不成话。
阿群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办事还真有点魄力。年前她被推举当会头,各人科份月供 会银若干。期间,就传出了阿群从中谋利的谣言。
我听了呢,闷声不响,也没有把话转传给阿群知道。何心惹她伤心动怒,万一禁不 住跟那几个造谣的女佣起了冲突,于是无补,徒增咎泪。更何况,总是要朝见口晚见面 的同事,把关系迫到白热化,谁好过了?
当然,我有设办法令阿群注意会银的处理,务求以婉转方式提点她将误会澄清了, 彼此安乐。
至于芬姐呢,年前她与丈夫昌哥的生意的确有过周转不灵的阶段,还是我把一笔不 少的款项塞到芬姐手里,让他俩度过难关的。
那阵子,连大同酒家旧部长老冯也问我:「是不是阿芬家的经济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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