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七情上面,落力掩饰说:「那有这样子的事,不是活得顶好的。昌哥为人踏实 ,不尚冒险,或许在入货营商上比较稳阵保守,人们只看见那起大手笔的老细就认定人 家是风生水起,倒转来看昌哥寒酸,才生的谣言。也真是气人,是不是?」
我并非信不过老好人老冯。唯其人直肠直肚,生怕他一时不察,遇到了大同酒家旧 日的同胞,谈起了芬姐近况,会得悲天悯人地说上几句同情话,这可不得了,一经传扬 ,就够芬姐受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干里。
若身为知己的,怎么会负责把不愉快的一总事宣传至街坊邻里?
我希望真心待我的朋友,只会关起门来,把疑难摊开来跟我研究,商议对策,可不 要大庭广众,公开讨论。
要如是,也真匪夷所思。
无论如何,不合我的口味。
陪着敬生回到家里去时,己是夜深。
平日,敬生少有迟过十点半上床睡觉的,今天是例外了。
看得出来,敬生仍是兴致勃勃,一点疲态都没有。
我俩躺到床上去后,敬生还滔滔不绝的告诉我,在宴席上头谁人跟他说过什么话, 谁又跟谁来了。
六十岁的人,乐起来比贺杰还显了俏皮相。
「好了,好了,快快睡觉去,留待明天再说嘛!你怕不累死!」
我哄得了敬生入睡,自己其实睁着眼,在黑暗中看天花板,久久不能成眠。
今日的一切,零碎杂乱,没有编排,也不顺序地不断出现脑际。
重复又重复的一幕,是我惊骇地看着潘大哥,跟他相认的一刻。也是临别时,他重 重握着我的手说:「你答应要来泰国看我?」
会吗?我会作曼谷一行?
要是成行的话,也必有敬生在一旁的。
难道我是愿意拋下了敬生,独个儿去探望儿时挚友不成?
当然的不会。
我翻了个身,拿手紧紧环抱着敬生的腰。
很觉得有点对他不起。
虽是一个如此轻微的、在心底掩掩映映的反叛意识,我仍然觉着不安与惭愧。
二十多年来,未曾有过一丁点儿对不起敬生的感觉,只偶然有相反的情思绪念,认 为敬生欠我良多。
原来,在敬生之外,还真有另外一个男人,可以进驻我的思维。
这是很很很很不应该的。
过往,大概因为影像模糊,想念潘大哥的念头一瞬即逝。
如今,重逢了,见着了,连人都曾触摸抓牢,那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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