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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敬生的气似是完全平伏过来了,只认真地望住贺勇说:「你给我醒醒定定的做人 ,别弄出什么事来,掉尽祖宗十八代的脸!」
「爸,你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敬生语音里竟有叹息之声:「我还能看你们多久呢,但望个个 都好自为之,有分有寸,晓得照顾自己!我也就安乐了。」
没由来的,我心上牵动一下,有种浓郁的不安感觉。
这敬生也真是,教训儿子几句,也用得着如此紧张,煞有介事。才在大喜日子前后 ,说些令人听着惊心刺耳的话。
贺勇倒是看他父亲的口气放松了,顿时轻快过来,拍着他父亲的肩膊,一派对老朋 友的亲切态度,说:「你别多心,这世界谁不会照顾自己了?」
贺敬生还没接上贺勇的话,聂淑君就插嘴说:「晓得照顾自己的当然大有人在,只 有我才是个例外。」
一听她的辞锋语气,再瞥她的面色一眼,就知道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十成九是冲着我而来的。
一间房子里,其实个个都是聂淑君心上的一块肉,只有我这口眼中钉,过尽二十年 时光,还是拔不掉。
不错是生了根了。
然,是必要久不久就生些事故出来,好有个借口拿话戳我一戳,也叫大快聂淑君的 心!
她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聂淑君既然乐此不疲,我也只好逆来顺受,不以为意。
贺敬生自然也一听就听出端倪来,于是赶快在她踏入正题时,另找话题去。
他转过头来向女佣说:「三小姐呢!还未起床?」
贺智跟贺勇因未成家,故而一直跟聂淑君住在大宅。
平日,这两姊弟跟父母见面的时刻,也只有在早餐时份。
一经踏出家门,尤其贺勇,非至披星戴月,绝不会赶回家来。
贺智的商务应酬是不少,但有个早起的习惯。
这早晨一直不见她下楼来,真是有点异乎寻常。
贺敬生的确寻着了一个合适的话题,很有效地转移了聂淑君的注意力。
女佣答道:「三小姐刚醒过来,正在梳洗。她请大少跟四官不用等她了,反正她今 早不回顺昌隆去了。」
贺敬生于是站了起来,跟贺勇说:「那我们走吧!你也跟我一道上香港银行去,伦 敦银行来了个大班,我给你们介绍,以后跟他混得熟络一点,或会对我们买卖伦敦股票 的生意有点好处。」
贺勇随他父亲站起来,殷勤地从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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