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外衣,替敬生穿上。
敬生一谈生意,就立即滔滔不绝,神采飞扬,说:「这阵子,英国佬也真莫名其妙 ,那边厢,伦敦银行界积极提倡股票市场监管自由化,白纸黑字的写成报告,赞扬英国 股市运作的成绩,乃受惠于这种监管不严的制度,哼,你看,一大批叫我们市场养的大 官员,制定一堆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监察条例,弄得人人都鸡飞狗走。」
贺勇答:「在英国干活的洋鬼子,多少像舞台剧演员,总有份真心诚意在,肯从正 途出发,讲究演技,到底舞台剧可作终生职业。在本城混口富贵饭吃的英国佬就不同了 ,完全像影视界艳星,只这么几年好光景,碰到有任何可乘之机,大刀阔斧的斩下去, 还用手软!」
父子二人,认真是切向不离皮。能彼此说着同一语言,有共同志趣,更是投契与亲 切。
目送他们上了汽车后,我原可以缓步走回家去的。
只想着刚才聂淑君阴霾满脸,语调严峻,我若连一声告辞都欠奉,就大摇大摆的打 道回府,等下要听的说话,要受的闲气,只有更多。
要来的风暴原是挡也挡不了,只望做着各种防风措施,将其破坏杀伤力减至最低限 度,也就算了。
故而,我还是走回饭厅去。
聂淑君仍在吃粥。
明知我回转来,可正眼也没有看我。
我是心平气和的说:「大少奶奶今天会不会到外头走走?我等下要上邮局给杰杰寄 包裹,有什么东西要我顺便买回来给你的没有?」
「有,当然有。」
聂淑君放下了碗筷,怔怔地望我一眼。
「看看有没有你昨天戴出来,在从亲友面前炫耀亮相的那套首饰,也给我买一套回 来好了。」
唉,老早知道是要出事的。
兜了千百个圈子,还是阻止不了,依旧要明枪明刀地向我挑战。
在她,这叫忍无可忍。
不是吗?丈夫既然没有名正言顺地跟她离婚,她就当然可以分享名下的权益。
闺房恩爱与否,是暗地里的个人事。在人前还要明目张胆地给别人煞掉威风呢,实 在不能哑忍。
干错万错,其实是贺敬生的错。
但,罪名都必须转嫁至我头上来。
聂淑君不是不知道她言语的尖刻小家,然,要她来跟我讲涵养风度,也真是太难, 太笑话了。
已然把自己的丈夫双手奉上,还有比这种行为更大方、更不计较的没有?
因而,其它的言行,也就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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