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刚刚相反,既急且恼,不知所措,分明的骤然憔悴下去。连潘浩元都能看出 端倪来。
逗留在泰国最后的一夜,我什么地方都懒得去,实在没有心情。
贺智还是好兴致,这是当然的了。
我也不好说她什么,只管由着她跟潘光中逍遥去。
到底是最后的一夜。
但愿从此是个结束,而非一个开始。
潘浩元来酒店找我,是必要陪我吃晚餐。
他凝视我良久,问:「你有心事?」
「可以这样说,谁没有呢?」
「对。」
彼此维持了一阵子的沉默。
很多时,静谧能代表很多说话。
不知我们心里头想的是不是有雷同之处。
「你要保重身体!」潘浩元说,并且认真地加上一句:「我会挂心的。」
我点点头。
听了这话,不是不开心,不是不感谢。
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令自己都几乎要冷笑。
确曾有过需要对方挂心的日子,那时刻,潘浩元在那里?
完全的音讯全无。
黑暗之中,我永远是自己挣扎,摸索着,寻找出路。
谁曾试过好好的拖我一把?
有的话,就只是贺敬生。
而他,也不过是在一个最适当的时机,乘着我抵受困苦的韧力已经摩损至最稀薄的 时候,扶我一把,让我额外感受到有人庇荫的轻松,因而一头栽进他的怀抱去罢了。
听过一句俗语说:「好命医生医病尾」吗?
正正是如此。
其后敬生待我的确好,那才是我的真正幸运。
如今的贺智会不会也是力守孤城,已是人疲马倦得到了一个极限,有人突然极力进 攻,于是把心一横,摔下武器,撤销自卫,扯白旗投降去了。
唉,做人真难!
做女人尤其难。
这眼前的男人,如认为一句讲地久别重逢之后的安慰话,可以令我感激流涕的话, 也未免是太小瞧我了!
因而,我对潘浩元的关怀,竟突然的起了淡漠感觉,连一句多谢都欠奉。
「小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你是开朗的,完全的心无城府,大有种天掉下来当被 盖的气概。」
「对。可惜的是,一张张被盖在身上,久而久之,发觉把整个人都压扁了,还能优 哉游哉?」
「敬生一直把你照顾得很好,是吧?」
「是,他是已尽全力,且属超额完成使命。」
「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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