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令到慕容春申如此待他,白翩然不禁心寒,自觉再没有办法直视他的白翩然在脸上涂上蜜粉,化身成台上的旦角,以媚惑而不在乎的姿态去面对慕容春申对他的伤害,渐渐地慕容春申彷佛完全忘记了他,他虽然心痛如绞,却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白公子,坐吧!」可能看出了他的不安,李慕成好意地为他打破闷局,感激地朝他颔首道谢后,白翩然坐了在慕容春申右方的座椅上.由他站立到坐下,慕容春申始终没有再看他一眼,轮廓分明而冷淡的侧面,令白翩然不禁以为刚才在空气中的一瞥只是他的错觉,不知道慕容春申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的白翩然,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中,局促地坐在座位内,垂下头数着地面的石砖,立心什么也不说不做,免得招惹麻烦.
他却不知道,在他垂下螓首之后,慕容春申眼角的余波立刻就自琴师的身上移开,在众人不为意之间小心地打量近在咫尺间的白翩然.他的脸蛋朝下,卷曲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重重的阴影,带来一种瘦削憔悴的感觉,只是脸上上了蜜粉,厚厚的一层令慕容春申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色,眸光随之落在他的右手上,只觉肌肤微干,颜色洁白如纸,确无半分血气可言,看来真是病了.这么一想,忽觉鼻尖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心胸不期然地刺痛起来.在未经思考之下,手已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覆上白翩然绞着衣的手背上.倏然由手上传来的热暖,把白翩然吓了一跳,身体彷如受惊的游鱼,倏地一弹,害怕地将手自慕容春申蜜色的掌下抽出,缩了在身后.慕容春申的脸色立时一沈,白翩然尤自被他刚才的动作所惊,心中忐忑,只觉坐立不安,急欲离去,那种流露在脸上的惊怯惶恐,更令慕容春申的脸色阴冷,抿着薄嘴狠狠地瞪眼.
就在不愉快的气息散发之间,坐在慕容春申左方的凤姑娘突然开口说.
「堡主,你突然将这位公子叫过来,怎么都不介绍一下?」又媚又软的嗓音,听得人连骨头都酥软了,慕容春申将头转了过去,冷峻的脸色在她的明艳丽颜之下也稍稍暖和下来.
「他姓白,没什么好说的.」毫不在意的冷淡声音令白翩然的眼眶一热,差点儿就要流下泪来,连连眨着凤眼,将酸楚吞进肚子里,但是眉宇间仍然流露出几分凄楚之色.幸好,他一直都垂着头,是故并没有被其它人看出.
凤姑娘听了慕容春申说他姓白,心里立刻就有谱了,这一年来,她为了成为慕容夫人,下了不少功夫收卖堡中的仆人,将堡中上下都查问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