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了,体积几乎是以前的两倍,每天要在病床上躺十八个小时以上。有一次老孙讲了个笑话给她听,在场的护士们全都笑掉了大牙,但她却生气地对老孙说:“你哑吧啦,说话像像蚊子哼,我一点都听不清楚。”老孙这才发现,她几乎聋了。吴主任对老孙说:“病人现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动手术。你赶紧想办法筹集两万块钱手术费,否则医院将取消手术安排。我的压力很大。”可是老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执住老婆的手什么事也不做。
现在老孙再次面临筹资压力,当年为儿子买户口,如果实在筹不到钱,顶多也就落下个对儿子未来不负责的骂名。但现在不同,老婆的命根子现在就攥在他的手里,这没有退路。至于筹资的过程,我不想再重复一遍“盘活不良资产”的故事,因为老孙已没有不良资产可以盘活。他曾想过卖房子,但老婆死活不同意,此时她对自己的病情已了如指掌。老婆说:“如果我的病仍然治不好,房子就算白卖了,今后你靠什么遮风挡雨?儿子回来住在哪里?”更多的时候,她握住老孙的手,泪眼婆娑,想说说话,但喉咙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在眼神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有时候在睡梦中,老婆会忽然失声惊呼:“老孙,我不想死,我要等儿子回来吃我做的年夜饭。”
其实老孙没有采取卖房子这一大无畏的措施,不是因为老婆的极力劝阻,而是因为他的房子至今没有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根本卖不出去。有网友问:“为什么不跟亲戚朋友借一点呢?”这个过程被我省略了,老孙的确去借了,但只借到三千块钱。前面我已经说过,老孙不是一个很可靠的债务人,能借到三千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三千块钱中,有五百块钱是马大姐的,有四百块钱是大款鲁二炮的,有一百块钱是王瞎子的,有三百块钱是李科长的,有一百块钱是赵大妈的,有三百块钱是李一刀的,有二百块钱是郑大头的,有一千块钱是居委会的救济款,祁老二居然也主动送来三百块钱,并大方地说:“老孙,我对不起你,这钱你不用还了,算是我向你请罪吧。”细心的网友经过计算就会发现钱数不对,应该是三千二百块钱。这里我补充一句,祁老二送来的三百块钱中有二百块钱是假币,予以扣除。另外,老孙所有的亲戚都在异地,不能亲自登门拜访,只能发出一封封言辞恳切的信件,但可能由于路途遥远,至今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明一下,老孙最终被民政局取消了享受最低生活保障的资格,原本已纳入计划的两千块补偿金彻底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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