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祁老二体谅老孙的难处,分给他大头。这样三四次下来,老孙口袋里就多了四五千块钱。他想,再干几次,筹足两万块钱手术费就洗手不干了,毕竟这工作风险太大。有时候他会悄悄地溜到公安局附近,打探风声。他开始做梦,梦见一辆警车呜拉呜拉地冲进红旗胡同,然后有一副铮亮的手铐铐住他的双手。
他们第五次行动的时候,终于失手了。这一天是公历二零零五年二月七日,也是农历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从现在起,我必须将时间交待得清清楚楚。这次行动对象,是位于西桥胡同的一间烟酒铺,面积不大,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店主是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老头。本来祁老二已摸得清清楚楚,这商店每天晚上九点打烊,店主锁好门窗后立刻离开,步行到离商店至少有五百米远的家中睡觉。祁老二说:“环境非常理想,这老头从不在店里过夜,而周围的邻居都不爱管闲事,就算你弄出天大的响声,也没人出来瞧一瞧。”他们算准时间,十点钟从老孙家出发,只用半个时辰就到达了目的地。当时天上无星无月,恰逢全城大停电,路灯全部熄灭了,看不见一个行人。祁老二熟练的撬锁、开门,像影子一样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挤进去,大约过了十五秒就突然震破门板冲出来,像被烫伤屁股的猴子似地对老孙说:“风紧,扯呼。”于是他俩开始玩命似地逃跑,刚跑出十几步远,就听到身后有人高喊:“抓小偷呀,抓小偷呀!”凄厉的喊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吓得他俩魂飞魄散。
这里有两个细节。第一个细节是,这天晚上,店主打烊回家后由于没有满足老婆的生活要求,被横扫出门,无处可去,只好回到商店过夜,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但祁老二没有注意这个细节,一进去就踩到了店主的脑袋。第二个细节是,老孙虽是新手,技术活儿还很粗糙,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