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如今却用此名敕封皇兄,当真是存心羞辱他这空有爵位而无封地的晋国旧帝。
忽而屋外人声嘈杂,似有众多人马向这赶来。
“锦绣,你终于醒了!”皇兄进屋,不顾侍女向他跪拜行礼,一路急行,走到我床边,躬身探视我的情状。
他又瘦了许多,即使此刻脸上燃起希望的生气,仍掩不住那忧思神色。
“皇兄。”许多的话,却已是说不出来。
大病一场,仿佛生离死别,如今重新相见,心中嗟叹感慨。
自亡国流离以来,从未落泪的我,此时竟是眼里氤氲,潸然泪下。
真是,人病了一场,人心怎么也跟着脆弱起来。此刻岂是伤春悲秋之时。
头转向床里侧,让已然流出的泪珠滑落枕边。直等眼里干涸,才回首再看他。
“皇兄,我已无大碍,会好好活着,你且放心。”我作坚强状。
放在锦被外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仿佛怕我逃逸似的。
“你是得好起来,否则,我定随你一起去了。你是我心头之肉,没了你,我无法独活。”他情深意切,痴望着我。
我这才发觉屋里头站了好些个人。皇后嫔妃俱在。
当着众人,皇兄如此情话绵绵,着实不妥。
我唤惟银:“让众女先回,我需静休。”
惟银遵命,当众朗声道:“各位娘娘先请回吧,殿下凤体,尚且虚弱,欲待静养,不宜劳神受扰。”
众人行礼退出。
“锦绣,你且好好睡吧,我也不与你多话,就在一旁陪你。”
皇兄为我掖好棉被,在床边坐下。
我望着他,安心点点头,就自睡去。
白驹过隙,自从立秋去国,转眼至今,已有四月。齐都盛天,地处北方,气候寒冷,还未立冬,屋里已日夜生起盆火取暖。
日日喝药补养,调理病体。又过半月,我渐渐已能下床走动。但身体毕竟孱弱,每日只是囿在这斗室,信步走走,略略小坐。这上京侯府,我熟悉的,只有自己这屋。
皇兄每日探望,后妃也频频请安。
这日,皇后妤融,淑妃文莲又来见我,陪我消遣时间。
“这些天,从未见过河堰、台城几人,难道她们已被遣出另居?”我有疑惑。
河堰公主,台城公主,还有卞城,洛江,陈留五人,均是宗室未婚公主,我的皇姐。
皇后淑妃对望一眼,却都低下头去,不敢开口。
“怎么了?”我心里已有了些眉目:“快说实话。”
皇后壮了壮胆,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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