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隆恩——”那人高唱。
一只金银丝绣宝盒递到面前,我接过。掂掂盒子分量,不重不轻,既不会是白绫,也不会是匕首。
一番看茶寒暄,直到太监走后,皇兄皇后,几个侧妃各自打开锦盒一看,不过是些翡翠玛瑙。
“嗨,瞎紧张一场。”妤融拍着胸口舒气。大家皆有同感。
“许是快到除夕岁末,宫中按例拨下迎新彩赏罢。”头上乌云散去,众人高兴起来。
我把宝盒放到桌上,拨开锦盒玉扣。翻开盒盖,里面红绸软垫上躺着的,是一对龙凤琉璃樽。
顿时面色煞白。
皇兄看到我异样,走过来看向我的宝盒。
他身子一颤,转头忧心忡忡望着我。
我不忍看他那种泫然心碎的样子,收起盒子,回到内房。
事情怎会演变成如此境地。
自古以来,龙凤就是皇帝后妃的象征。对樽又有合卺交杯的暗示。这齐国君主,莫名其妙赐我这种东西,难道是无心巧合么。不,不会。齐主元冕,登基以来,秉承父业,强国富民,内政外交,运筹帷幄。短短数十载,便一统这二分天下。这样的人,绝对是心思缜密,城府深沉,断断不会出此疏漏。
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那日,他对我心无好感,甚为厌恶,最后也是冷淡将我斥出。又过了这许多日子,也没传出什么消息音讯,怎的独独今日,心血来潮送来这种东西。
看来我真是大意了,那日虽是蓬头垢面,一脸病容,可从众臣反应也该知道,到底是瑕不掩瑜。如今对方心意,尚未明言,但这礼物,却是十有八九是个暗示。难道这亡国帝女,沦为胜者耀功玩物的宿命,我竟也逃不过么。
更何况,那齐国君主登上大宝也有数十五载,到如今怕是年有四旬了罢。要我用那二八芳华付与个叔伯辈的人,还要朝夕相对,肌肤相亲,简直想想就会身上起栗。
这样的后路,叫我如何走下去。
又过几日,已是农历新岁。侯府中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只有我与皇兄,日夜忧思,心事重重,旁人看了,不明所以,只道是心系故国,思念往日荣光。
正月初一,我仍独坐房中临帖,侍女流朱来报,宫中又来太监,传旨侯府诸夫人及我前去赴那新春游园会。
又要见面了么。
人在屋檐下,已是不得不低头。这齐主要和我玩猫捉老鼠,我却不得不奉陪。
皇后妤融又特地来告知我,圣意是要我等众女都按诰命规格,盛妆华服,佩戴全套钿钗十二对。
罢了,要求盛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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