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怒气还未消化,竟把王德承唬得如此惊战?
无奈,只得被王德承拖了过去。
殿中不止元冕一人,还有个身着四品朝服的文官跪在元冕面前,那蜷成一团的暗红身影,正簌簌发抖。
看到我走进,元冕不耐烦对那人道:“你姑且退下。”
如临大赦,那文官一叩头,呼声:“微臣告退。”便急急撤下,甚至都顾不上扫我一眼。
我看向元冕,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坐到御案边,手拾起案上的一沓毛边纸笺看着,整个人似乎静止,只眼中流出肃杀之气却是十分慑人。
我觉得不对劲。这不是为了方才之事。方才他虽说动怒,但绝没有此时这种令人不由自主震惮的寒意。
“你们姓妘的人果然都很能闹。”
正在暗自揣度情况的时候,突然这一声凛冽的话语向我袭来,竟在我心中狠狠捶了一下。一时间头脑空白,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他说“你们”。
难道皇兄出事?
立时心中涌起一阵惊慌并急切的疼痛。
“皇兄他怎么了?”失态仓皇脱口而出,等内心警戒恢复,已是铸成大错。
元冕眼中厉光暴长:“皇兄?你兄妹果然是一心密谋复国,居然内心还是以皇兄御妹相称。岂有此理。朝中早有人劝朕诛杀你们妘氏,朕却以礼相待,加户晋爵。好,这就是你们回报朕的。”
我嗵的一声跪下,头叩地有声。
“锦绣只是一时情急,以为兄长出了事情,脑中混沌,才不知死活口出僭言。陛下明察,锦绣忠心,绝无二意。”
“忠心?你兄妹二人,一个写哀悼晋国的诗词,一个勾引大齐太子,这就算是忠心。”手一挥,那一沓毛边纸就砸到了我面前。
眼角已瞟到那纸上是皇兄笔迹,不敢细看,但心放下了太半。原来皇兄并未出事,只是有人暗里告发他忧怀故国,写诗抒意。
吊悬之心落下,头脑立刻清明,便可好好思量脱罪之法。
这桩事情,看似凶险,可未必真会致命。
其一,皇兄吟诵怀旧诗词,虽不合时宜,毕竟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其二,控我勾引太子,更是子虚乌有,莫名其妙。我与太子,只见二面,从未多话,自问光明磊落,何患获罪。
“陛下明鉴。国破家亡之人,适逢年节,伤感过往,总有难免。一人身为降臣,若真能做到乐不思蜀,岂非无心无肺,丧失人情的禽兽。况且,若说上京侯真有野心密谋,又怎会明目张胆写诗作赋,暴露心意,引来猜忌。这一切,不过是居心叵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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