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挑拨,徒使陛下烦心而已。兄长惯来安逸,并非嗜权贪位之人,锦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告兄长逆反之罪,实在天大冤枉。”
元冕冷哼:“项上人头担保?你自己的项上人头也要不保,还想担保别人。”
“这正是锦绣再要说的。勾引之说实在莫须有。锦绣与太子鲜有交集,仅有两次相遇,一次陛下在场,一次众多侍从目睹,包括陛下在内,诸人皆可为人证,要说锦绣做出此种寡廉鲜耻之事,实在滑天下之大稽。”这回实在理直气壮。
元冕看着我,一直不说话,半天后,却冷笑起来。
“果然伶牙俐齿,被你这么一说,倒是黑白完全颠倒了。”
我恼恨,这人恐怕实际上已接受我的说辞,却偏偏要装成决不置信的样子,讥讽打压我。
也罢,这大概是在上位者的通病罢,若是被下人稍说几句就没了脾气,岂非有失脸面。想想自己从前,强词夺理的事也未少做,何必强求他人。
我跪直了身体,话音掷地有声:
“并非锦绣强辩,而是黑白分明,不容混淆。”
元冕不置可否。
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他仔细捕捉我眼神。我也只坦然回视。
隔了半晌,他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句:
“唉,这样的容貌,却是这样的脾性。”
这次兴师问罪就这么不了了之。但事情并非没有余波。
皇兄由上京侯降为上京伯。
太子被以到地方历练为由,外调永州任知州。
我心下也有未明之事,得了个机会去找王德承。
“公公,齐国可有个风俗叫做送烧尾?”
王德承神秘兮兮一笑。
“公主不就是在此事上出了纰漏么。齐国人逢喜事,男子须送烧尾。公主可知这烧尾所赠是何等样人?”
他还要卖个关子。
我摇头。
“唉,”他故作感叹:“赠烧尾是齐国男子向心目中最重要女子献礼。”说罢,还用同情目光瞅我。
连他也同情我。如果元翎赠物真有深意,那我夹在这嫡亲父子之间,的确难做。
只是我也无须选择,元翎如何争得过乃父。
“那么再问公公一事,那日来觐见陛下的四品文员又是谁。”
“那是大理寺丞郑作霖。”
又姓郑,不是巧合罢。
“那他可是外戚?”我追问。
王德承支吾半天。
“公主别多心了,咱家先走一步。”竟是逃之夭夭。
我却已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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