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悄悄算计。只是,并非我无情,而是我二人实在位置不对等,他强我弱,任何人只需搅动他心事,我妘氏可能就会被轻易抹煞。怕了这前半生的沉沉浮浮,急切要巩固自己堡垒,我,别无良择。
第二日一早,送元冕去早朝后,才把钟悠然叫来说话。
小姑娘被领到我面前,反而有些忐忑不安,不似昨日镇定刚强。莫非我名声竟如此之差,令她害怕。
“姑娘就暂时委屈在我这里当个差罢。虽说将门闺秀充作仆役并不适宜,可这样皇后才没法为难你。等过些日子,风波淡了,我自会送你出宫回府。”与她说清楚我的打算。
钟悠然听了,立刻泪光莹莹,嗵的一声跪到地下。
“娘娘救命大恩,悠然无以回报,只求长留娘娘身边,充当牛马。”
我淡笑摇首:
“姑娘此言差矣,我就是看姑娘身有傲骨,不愿屈就宫中,这才出手相救,为的是能让姑娘一尝所愿,重获自由。若你为求报恩,留在宫中,岂不令我心血白费。”
钟悠然听了只重重三叩首。
“你快起来罢。”我叹口气。
钟悠然站起,退下之前,犹豫一下,又道:“娘娘请恕悠然出言莽撞,但许多传闻都诬娘娘冷情冷心,悠然如今却始信哥哥所言,娘娘只是一片玉壶冰心为世人所曲解而已。”
钟修远会这样看待我么。他行军打仗,深谋远虑,目光犀利,可看人,未必准罢。
天气一日更热一日,但七月十一的仪凤宫却是凉意袭人。
这日,是皇后诞辰,用作群宴宾客的仪凤宫,到处置放了从深层地底挖出的年冬雪藏巨冰,凉气丝丝,白烟隐隐。
发妻生日,元冕自然要到场,只是今日这位座排次却有了玄机。
以往正宴,总是帝后并坐中央首席,可这次,元冕龙座仍在至中,两旁却放了两张席毡。一个位置自然是皇后所属,另一个位置却是由我来坐。
自然,如无元冕授意,绝没人敢冒如此之大不韪。而这令皇后抑郁心伤的举措,缘自我对元冕的一句戏言。
我说,每次在人前,看到你与皇后相携,出双入对,心中真是醋涛涌动呢。
元冕当时只笑得狠狠吻上我,几日后,便有了寿筵上如此安排。皇后一桩喜事,却令她愁云惨淡。
幸而元翎从永州赶回来与其母团聚一日,才使皇后稍稍宽慰。
一般宫中聚会宴席,未成年皇子皇女是概不出席的,我这次却特意嘱了李婕妤将元翊带在身边,说是凑个热闹。
“翎儿,永州之任你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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