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未开筵,元冕先把太子召来询问。
元翎站在靠近皇后一侧,垂目低头。
“今春永州旱,儿臣宽其逋负之半。开仓赈饥,仍命贷贫民种。亦以是日免去年被水旱路分租税。至今灾情少缓。”
元冕颔首:“此事朕已得报书,你还做得不错。但要记得自身俭敛。大凡资用,当务节省,如其有馀,以周黎民,勿妄费也。”
“儿臣遵旨。”
说了这些,元冕才对皇后道:“开筵罢。”
酒过三巡,醺乐方兴,元冕将元翊从席间叫出。
“翊儿,你贵妃庶母向来对你颇为赏识,今日特地破例命你母亲带你赴宴。嫡母华诞,你便当好好表现一番,不负贵妃厚爱才是。”
那少年今日一身正式皇子礼服,硃组缨,犀簪导。青纩珫耳,绀衣纁裳。加之天生少年老成,仪态沉稳,立在殿中,甚有气势。听他父皇这一说,他只思忖片刻,便躬身行礼领命。
“今日母后千秋,儿臣理当功颂祝贺,便和节吟唱短歌一曲,恭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罢,底下立刻有侍从送来竹节一副,交到他手中。
击节声声,少年清越激昂的嗓音响起:
“驾虹霓,乘赤云,登彼九疑历玉门。
济天汉,至昆仑,见西王母谒东君。
交赤松,及羡门,受要秘道爱精神。
食芝英,饮醴泉,柱杖桂枝佩秋兰。
绝人事,游浑元,若疾风游欻翩翩。
景未移,行数千,寿如南山不忘愆。”
我听着,微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