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一日,必要保得他周全,他这亡国之君始终是齐人眼中之钉,我不费尽心机,如何保他。
胡思乱想着,元冕方才那几句话,在头脑中转了一周又一周,许久,警钟敲响起来。
他说,有皇兄在,他不得安宁。
“陛下,你不能伤我胞兄。”我急迫起来。
“太迟了。”他冷冷道。
出了何事,如何太迟?
全身血液涌上头顶,一片发胀混沌中只有心中擂鼓之声清晰可辨。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动我兄长。”我虚弱的说。
他看着我,止住了言语。
惊恐起来,皇兄,他把皇兄怎么了么。
手紧紧攥住衣裳:“你说什么,你开口呵,说话呵,你们把皇兄怎么了?”
“朕今晨得报,上京伯爵于其府中毒发身亡。”
毒发身亡,我只听进这四字。
他难道是说,皇兄已经死了么。
怎么可能,这是天大笑话。我的胞兄怎么可能死,人们不是都说同胞所生之人,皆互有感应么。为什么我没有心痛,没有昏厥,任何异乎寻常的体会感受也没有。
是了,元冕他定是骗我,他要试探于我,或是想惩罚打击我,他认定我伤了他的心,便也要让我心痛。可是,如此造谣,咒我皇兄,委实太过分,他不晓得这种消息会令我死么。
“不要用这种话来刺激我,元冕你住嘴,别骗我。”一阵无法遏制的歇斯底里倾泻,全然不顾谦恭礼法,我直呼他名:“元冕你快说实话,我知道的,皇兄他肯定没出事。”
期待目光射到他脸,心却随着搏动一沉一沉落到无底深渊。我的不顾一切令他脸上怒容中渗出一丝犹豫。
片刻的静止无声。
“快告诉我真相,别折磨我。”话音早已毫无底气,颤软的语调逸出唇边。周身疲软,方才便摇摇欲坠的躯体在不知觉的一刻已是倒向了元冕方向。
他眼疾手快扶住我。
“元昂昨晚亲往伯爵府,以一杯毒酒,鸩杀了上京伯爵。”这沉重的话从他口中吐出,钻入我耳中,恁般无情,仿佛只是处决了一名无足轻重的小厮。
天塌地陷。
元昂,终于还是他。他说要报复于我,让我后悔,两次皆言出必行。又何止悔,皇兄之死,直叫我心如死灰。
昨晚,就是昨晚那场噩梦,原来竟是死别,我与皇兄已是天人永隔。
痛。
胸腔中,似有惊雷动天的划裂声响起,心,一分为二。疼痛无以复加,。
怎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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