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帮忙动刀,他儿子最近出了场大车祸。」
「请我?难不成美国的医生全都死光了?」
「那个……他伤得满严重的,说是需要动几场高风险的大手术,所以这位客户坚持要请你动刀。」
「所以你就顺势把我推销出去,好替你赚人情?」这样的母亲还真伟大。
「小榛,对方可是美国国会的大头头,我不好意思得罪的。」人有贪生怕死的权利,她的行为应该是可以被谅解的吧?
「什么时候?」
「嘎?」没有欣喜若狂,胡夜糜的回应是惊恐地倒抽一口气。她完全没料到女儿竟然会有答应的时候,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应该是她年纪大,耳背听错了。
「我问什么时候?」卓月榛难得有耐性地说了第二遍,也吓得胡夜糜在大西洋的另一端立正站好。
这真是太太太……惊悚了!女儿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还是头部遭受严重撞击?
「我正打算离开法国。」悠哉地坐下,卓月榛发现心平气和与父母讲话,似乎比赌气挂电话更让人感到耳根舒服,而且母亲惊恐的抽气声甚至让她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个……那个……总之……就是最近啦!」胡夜糜显然被吓得不轻,所以开始语无伦次。
上帝、玛丽亚、阿拉,菩萨……随便哪个神都好,请保佑来美国的女儿还是她生的那个。
「我到了会再和你联络,你人在华盛顿吧?」抄完母亲结巴地念完的住址,卓月榛照惯例附上但书,「要对方把该准备的钞票备好,少一张我就不动刀。」
第五章
颜料一笔笔地覆盖重叠,画布上的男子终於不再只是轮廓,只见画中的露天咖啡座阳光灿烂,置身其中的黑衣男人四周却围绕著冷漠与疏离。
卓月榛看著自己的作品,很想问问此刻小家伙有没有长大了些?话有没有多一点?眼神语调有没有温暖几许?
如今三年逝去,当初不敢直接跳入爱情的理由她仍不是很明了,但也大约厘清那年心情莫名鼓噪的原因,原来自己并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只是她不愿、也不敢学著爱人。
「欵;,当你第一次遇见夏娃时,是否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血液莫名沸腾?」她问话的对象正孤单地坐在窗边,盯著窗外看下透的夜色兀自沉默。
今夜一样是个冬天的失眠夜,一样的空余思念。
「你明白的,不是吗?」安列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
卓月榛搁下画笔,对著画中人,专心咀嚼他的沉郁。
艺术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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