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总说她的每幅画都像是一则故事,她的画笔沾染的是每个主角的灵魂,画出的是每个人最赤裸的真情,他们说那是相机照不出的感动,亦是艺术的真髓。
其实,她不过是体会到太过膨胀的空虚,才会试图拿别人的情感来填补自己的空白而已。她所画的,不过是自己曾经渴望拥有,却又因吸收不良而屡屡抛弃的东西罢了。
感动是什么?激情又是什么?没人能够告诉她,只有在安列德伤痛的眼底,她才能看见爱情最揪心的无奈。
「你说,他会来吧?」
「天涯海角,他都将为你前来。」看著窗外的男人动也不动地回道。
「我们是不是都太容易自满,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幸福?」她第一次为自己曾经的猖狂而感到忧心。
「应该说,我们都只是凡人,不能预言未来,不过该来的总是会来。」会错过并非人们的错,只能怪上天给的缘分太少。
「那你相信爱情是会延续的吗?」
「我坚信来世。」来世,他仍希望与她在一起,手牵手走过法国南部沾有阳光味的葡萄田陇,在蓝天下拥抱相爱。
「若真有下辈子,无论天涯海角,我相信夏娃必定会因你前来。」即使住的下再是美丽的伊甸园,只要能在一起,他们也将无怨。
「不,她不会。」
「哦?为什么不?」
「因为在她找到我之前,我会先找著她。」安列德紧握住垂在自己胸口,陪伴他度过每个没有她日子的坠子。
卓月榛的唇开了又闭,终究没再说些什么。
最值得的爱情,应该,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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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她将完成的油画挂上墙面,在这一刻,她突然好想见他,因为她很清楚,雷杰也一直没放弃要找她。
这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小榛,下星期一纽约这儿有场不错的医学研习会,你有兴趣来参加吗?」卓鸣风试探地问。
「讲些什么?」
「一些老医生的经验谈,你知道汉斯医生一直想在退休前再见你一面,毕竟你是最合他胃口的学生。」
「我会过去。」她的确也很久没和那位怪脾气的老医生打招呼了。
卓月榛没忘记自己是个医生,当流浪与绘画洗去她在生活中累积的厌恶後,她并不打算将贡献在医学院的七年青春白白浪费。
「到了打电话联络我,我去机场接你。」男声的音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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