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怔忡,没有半点娇羞媚意,也没有半点激情君临的影迹,只是用两汪水灵眸子直瞅着他。
满心怒焰,再度因她的波澜不惊而燃起,依旧残留在唇间的挑心触感,愈发令他觉得挫败。面色沉黯下来,聂飒寒着嗓、微哑地问道:“我这么做,你也无所谓?难道,你一点都不恨我?”
罗绯衣沉静半晌,移开了明眸。“恨?如果这个答案才能让你满足,是的,我恨你。”
说完,罗绯衣径自往屋内走去,连最后一记顾盼也省略了,独留聂飒一人孑立回廊。
槛内的她,无眠,心头覆了层浓浓的倦意,仿佛行遍海角天涯般沉重。
灯烛未捻,黑暗里,罗绯衣勉力抵抗着久未出现的强烈感受——不管是什么情绪,对她而言,竟必须动用全副精神去压抑波动,甚至,单薄的娇躯微微颤抖……
槛外的他,亦无眠,再擎不起傲对世间事的冷笑,犹若遭人剪翼、望天浩叹的鹰。
万籁俱寂,月华底,聂飒无法忽视盘桓在脑海挥之不去、缚系于她的种种质问。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她的一切?难道,真的是因为不甘受挫于她……
这夜,深了。
夜,已经很深、很深、很深了……
※ ※ ※
“爹,我等不下去了。”樊至刚怒气冲冲,直闯人父亲的居室。“孩儿想到聂飒小子那里探探。”
青鸥堂派使者调查,确实带给赤枭相当大的压力,连向来沉稳的樊汝胤都忍不住心烦气躁了起来。
见父亲没有拒绝之意,樊至刚进一步游说:“爹,您放心,孩儿会谨慎行事的。”
“与其要探玄鹰,不如去看看皓燕吧!”樊汝胤应许了提议,但略作修正。“皓燕堂在绝天门里向来行事低调,也许,暗地里在计划着什么。”
“皓燕堂?不会吧!垚冰向来不喜欢插手门内的事情,而且与各堂还算相敬如宾,应该不会是他想嫁祸咱们吧?”
“刚儿,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捻捻长须,樊汝胤沉冷地说道。“垚冰虽然少和其他几堂往来,但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存什么心,难测难知呀!比起聂飒,这垚冰可绝不在他之下。”
“那玄鹰堂那儿呢?”他就是讨厌聂飒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既然传言与他们有牵扯,自有青鸥堂的人会去调查。”
“那……好吧,孩儿知道了。”樊至刚不再多说,但心里难免暗暗叹恨。
传言,到底是怎么来的?青鸥的练如滟、皓燕的垚冰和玄鹰的聂飒,究竟是谁主导了这场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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