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另有其人?而这场嫁祸,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有没有可能,只是一场逃婚或是劫轿?
连串的问号,让樊汝胤想破了脑也不得解,关键全系于一人身上。
罗绯衣……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非得找出罗绯衣不可!
※ ※ ※
碧微馆,本就是他闭关练功时的居所;选择此处,端的便是这深谷的隐密。
这天,聂飒选了个空地,四周俱为树林所掩,相当适合修练“纯阳心法”。修习此心法需在气流畅通之地,否则,若运功时无法疏散热气,将会反噬自身功体,造成大害。
他合上双眼,提起真气,专心一意运行元功。
“恨?恨命运么?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恨?恨有什么用?”
“不管我认为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
“恨?如果这个答案才能让你满足……是的,我恨你。”
该是进入杂思全无的境界,可偏有一个清平如澄湖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耳边镣绕,如幻似魅。
聂飒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些天,他几乎未与罗绯衣交谈,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仍会让罗绯衣侵人?他实在不明所以。但,他绝对肯定——
此刻,半点分心不得呀!
然而压抑的念头越强烈,就离心无旁骛的境界越远,到后来,罗绯衣的声音竟有若擂鼓,根深抵固地占据他的听觉。
突地,喉头一热,怵目的鲜血狂喷而出……
※ ※ ※
嗯?没见着他?
这些天,他虽待在碧微馆,实际上与她并没有什么接触,对罗绊衣来说,这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心头,不会因为他的质问而沾染千斤尘埃,沉重莫名。
但……无论如何总会在用膳时刻见到他,而今晚,他竟缺席?
无来由的心悸,让罗绯衣轻颦柳眉,莫名地不安了起来,迟疑半晌,还是决定主动向守馆老妪问道:“请问,你家鹰主回去了么?”
“嗯?”守馆老妪没料到她会主动开口,竟先是一怔才回答。“鹰主来则来、去则去,老身只管守着碧微馆。”
这个答案,自是无法祛散她心头拢聚的乌云。
“我去找找。”罗绯衣断然放下筷箸,人,已然快步而出。
无法解释为什么,但她真的觉得他出事了……不管对他的情绪是什么,她可从未希望有人遭遇不测呀!
※ ※ ※
他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只知道再睁眼时四周俱已沉人夜黑。
不顾胸口盘踞的窒气,聂飒勉力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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