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人说。
那些企图通过所谓法律途径解决问题的人,也只好一次次从法院的门进去,又垂头丧气地一次次法院的门出来 。
见到法院的传票,我总是在想,王长安办公司以来,所有借的钱了,贷得款了,没有一分钱是用在了我们家里面,他那么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他的事业之中,那么痴迷于他的事业,一心一意地要把他的事业干成,我对天发誓,在这一点上,王长安可谓没有一星半点的私心杂念,他没有把公司的一分钱拿到家里来,用在我和孩子身上。
说实在的,我要是得了他一分钱的好处,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得怨恨于他,要是早想到,到了最后欠银行的贷款会变成呆帐烂帐,而被银行充掉,说不定我当时会劝他挪一部分用在家里房子的装修上呢。
他既然一分钱也没有花在家里面,那么,他借钱的事跟我就没有一点的关系了,现在人大已经把果农的问题作为议案反馈到了秦丰公司的上级主管部门去了,就等着上级部门来处理去吧。
过去为了保护他,不敢得罪要帐的人,害怕态度不好惹恼了人,反招致不测。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地接待来人,敲门时也不敢不开门,以防要帐的人明明知道家中有人而不开门,怨气找不到出口,而通过别的渠道去发泄。
凡是到家里来的人,无疑是怀抱着希望来的,如果不能让他的希望得以实现,至少也要做到不能再把仇恨留给他。有的人来得多了,怒气冲天,到了家里,说几句劝慰的虚话,也算是给他提供一个施放怨气的机会和场所,不然的话,怨气会越积越多,终至于可能燃烧成熊熊烈火,酿成不可预测的可怕后果。
听说,日本不就有这样一个公司,在一个空房子里悬挂一个橡皮假人,让受气的员工对着假人挥拳头大骂,以施放压力和不满吗?
基于这样的思想,我总是对前来要帐的人以礼相待,和颜悦色,有时,甚至是强打精神,挤出笑容,尽可能把希望带给他们,让他们把怨气尽情发泄。
常常感到,我对他们说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空洞,很无力,很苍白,可是我还要这样说着,安慰着他人,也算安慰着我自己吧。
当我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好容易打发走一批人之后,我累得几乎站也站不住了,我把自己摔在床上,身子象瘫了一般再也起不了床。
我好累,我心累,我的身体也累。我打发走一批人,比我上一堂课要不知累多少倍。
现在,人人都知道王长安躲出去了,他连自己母亲的丧事都没有回来料理,他现在绝不在秦州是肯定无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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