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现在到家里来要帐的人,我的耐心就少了一些,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苦口婆心地颠过来倒过去地解释个不停了,有时对来人还相当反感和冷漠。说实在,我感觉我实在无力再坚持下去,我越来越反感到家里来的人,越来越对他们失去忍耐和热情。
“你们老是找我干啥嘛?缠着我顶啥用?我又不欠你们的钱!”我的态度开始有些恶劣了。
“反正他欠你们的钱,也不是我欠你们的钱,他现在不在家,你们在我这坐着又有什么用呢?你们还是回去吧。等他回来了,你们再来吧。”
“那王经理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们问我,我还不知道想问谁呢?他走了以后根本就不给我联系 ,我哪里知道他时候回来呢?我还去找过他,也没有找见。”
我说着说着,竟触动了自己内心的酸楚,不觉得流下了眼泪,来人见状,也就只好十分无奈,又十分沮丧地离开了。
这样,慢慢地,要帐的人也就不再找我了,我也似乎觉得王长安做下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哪里想到,这个纸箱厂的老板,竟然曲径通幽,别出心裁地让我跟王长安的事情挂上了勾,我的利益会因为王长安的牵连而遭受到直接的损失。
传票第三次送达的时候,负责送传票的法院的姜干事,直接到学校去找我,一方面让我在送达书上签字,一方面通知我下个星期二必须出庭,否则法院有权在传票第三次送达后强制押送当事人出庭。
“当事人?我怎么成了当事人?”
“到法庭你就知道了。”
我被办事员小姜通知到法庭的头一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
我乘着一条大木船,一条在黄河的浊浪滔滔中上下颠簸的船 ,是小时候的跟母亲渡黄河回老家的情形一般,不过这时的船没有那时的平稳,船外面的黄河水也比以前更大,掀起的巨浪更高,更加地涛声如雷。—— 那时的船比梦中的船要大很多,坐船的人也很多,所以尽管船的外面黄水连天,浊浪翻卷,但却不那么令人害怕。
而此刻,这条被一个人撑着的小木船,一会被混浊的巨浪推向浪尖,一会又被无边的黄水深旋起来,我看不清那个撑船人的脸,我很想看一看他的脸,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却怎么也看不到,他就是不转过他的身子来。我始终只能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从背影和他笨拙撑船的动作来看,这个撑船人不象是一个长年在黄河的风口浪尖上苦度春秋的人。他的脊背是平板的,没有长年劳作的弯曲度,他的动作也不够有力,反应也不够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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