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州市来说,也是一种殊荣,谁能想到这样穷困落后的西北小城,还能出一位“富有创造性的重点美术家”的画家 。姐夫还喜欢书法和写诗,他的被北京的美术评论家称为“非具象”的画作,我不是太能看得懂,但对于他写得诗,我却非常地欣赏,他的一百多首的诗集中,我最喜欢《噢 ,父亲》这首诗:
你头上戴着矿灯星星一样闪着
在一队队黑色的鬼影中叫着我的名字
我胆怯地躲在更衣箱的旁边
任黑色的胶靴像水流一样从眼前飘过
所有的鬼影只露出眼白和白色的牙
所有的灯光在幽暗中交织出光线的网
你的慈祥消失在黑色的看不见的记忆里
拉着我手我才直觉地认为就是我的父亲
黑色的浮沫冲去身上黑色的煤灰
污浊的脏水中露出一根根惨白的肉
眼睛里依稀布满着血丝的眼睛
粗犷的吼声里辉映着麻木的笑容
巨大的阳具一根根垂下
所有的笑容只剩下一排又一排的白牙
我穿过一个个木讷的身躯像
穿过一座密密的树林
站在矿车的夹缝中透过选煤楼
黑色高耸的身影
天轮旋转着
我看见寥落的夜空里
有一颗孤独的星
他也是一个煤矿工人的孩子,他是我姐姐同学的哥哥,他们自由恋爱结了婚,非常地相爱。
我想,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象他这样把矿工的形象描绘得如此深刻而强烈。
这段时间来,为了不值一提的琐事让我的姐姐四处奔走,而且,我还住在姐姐的家里, 对于在门口贴着一张条子,上写着“无事请勿打扰”的专心搞艺术的姐夫来说,我的确给他添了很多的麻烦。
我听到有一次他对姐姐说“都怪你妹妹,你妹妹也太爱惹事了。不是她,不是因为她,哪儿有这么多闲事!”
现在姐姐又出了这事,他终于有些憋不住了。
他对我父亲和哥哥说:“不要再折腾了,找找人家,看人家要赔多少,这个钱我出!”
父亲和哥哥看姐夫的情绪很不好,都没敢接话。
父亲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做了各种样的病理检查,有些检查实际上没有多大必要,但是医生说他们医院是三级甲等医院,病历必须完整,各项检查必须齐全,病人才能出院。这下又白花了一些冤枉钱。
这个钱是哥哥出的,嫂嫂知道后也不太高兴,也开始把矛头对向了我,“都怪你,你要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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