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国泰民安,生活幸福而已,并没有什么深刻的佛教知识背景。
记得我五岁那年,一天中午我和表姐在村头玩儿,村里来了一个云游的僧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属于老百姓心中典型的僧人形象。僧人在村头看到表姐说:“小施主请问村子里有吃饭的地方吗?”表姐愣愣地看着老僧人。老僧人见我和表姐不理解,忙又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左手托在下巴下面当碗,右手当筷子,张着口,向嘴内扒拉饭,说:“村里有吃饭的小饭馆吗?”其实我和表姐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对小施主一词陌生不理解。表姐摇着头说:“饭馆没有,不过我们家里有吃的,早晨我妈蒸了好大好大一屉的馒头!” 表姐很夸张地张开两臂。
僧人来到表姐家里,我也跟来了,其实在表姐说起姨妈蒸的大馒头时,我就在往肚里咽口水。那时在老家农村,只有逢年过节时才有可能吃细粮,蒸馒头。由于姨父是在学校里当老师的,每月都有工资收入,不像其他社员一年到头挣工分,只有等到年底按分数分红,自然生活水平要比大多数家庭高一些。当时姨妈也经常接济我们家,我们家里几个哥哥、姐姐都上学,我和妹妹是学龄前儿童,一天只顾疯玩儿。农村又没幼儿园可上,那时可算自由自在。但我家是靠父母的工分度日,生活上十分拮据。姨妈家每做一些好吃的饭菜,都要给我家端过来一些。两家住得很近,有空儿时姨妈常到我家来聊天儿,表姐当时刚上小学一年级,学习也不很紧张,当时农村时兴农中,小学中学都以学军、务农为主,根本学不到什么知识。表姐只要不上学就常来我家玩儿,这也是我最盼望的。妈妈的手很巧,经常教姨妈在袜底和鞋垫上画花鸟并用丝线绣出来。妈妈总是把绣的最好的鞋垫送给姨妈,叫她垫在姨父的鞋里。这可能是当时在农村最原始最简单的商品交换了。70年代初,北京的郊区依然贫困得很,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庭比比皆是。每年的六七月份旧口粮已吃完,新的粮食还没有收回来,饥饿的人们开始挖野菜,能够食用的野菜无论是草本的还是木本的,都成了人们救命的稻草。野菜依然不能填饱肚皮,人们开始盯上果树的叶子。在街上,经常会碰到因吃错了野菜中毒脸肿得很大的人。
僧人随表姐来到屋里,姨妈热情地招待了他,白白的大馒头自然也有我的份儿。吃完午饭后,僧人一边称赞姨妈蒸的馒头好,一边称赞表姐很有佛缘,并送了一串佛珠给表姐。暗红色的佛珠一直吸引着我的眼球,我特希望老僧人也能给我一串但他始终没有注意到我,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我太嫉妒表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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