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的动作飞快地从视网膜上剥落下去。
啪嗒,那冰凉咸涩的液体落进她已经叫不出声音却仍旧大张着的嘴里,还有一些落在她的脸上。她被这异物和凉意打乱了恐惧的频率,这个角度她看不见玻璃房子了,于是像每一个这年代应有的孩子那样,从痛苦中迅速地拔离出去,转而投入另一样关怀的事件当中:她合上了嘴,所有的声音都随着那滴泪水敛进去,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又或者觉得这样的味道很奇特——苦涩的、咸咸的,包含了很多很多……说不出名头的情绪,是她从未尝过的味道,好像一块丢失的拼图重新找回。她是不会哭的,因此所有人的流泪在她看来都很神奇;她伸出手,有些困惑地想要试图抓住那些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