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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列扶着她退到厅边,急喊着:「姊姊!」他细查了查,还好她颈间的伤并未伤及要害,取了块白帕,为她止血。
闻声,白棠缓缓睁眼,看了看眼前的何列,她不太记得他,只道:「你…。」
厅外又踏进一众人,洛青厉声令道:「拿下。」几名武从立制下了寒露。
洛青急趋前,看了看何列与白棠,问道:「怎么回事…。」
何列低着头,禀道:「刚巧见姊姊走在道上恍神,这不是回您府邸的路,我便跟了上,却见姊姊被他们押进府,便差人找您。」又道:「这伤无碍,止了血便好。」
洛轻点了点头,闻厅外又传脚步声,道:「你看着她。」起身迎了上去。
一名中壮男人走进了厅,向洛青一揖,颤声道:「堂主。」
洛青淡淡回礼,冷道:「赵大哥,上回因着你轻饶她,这次,她却想杀白棠。你说,该怎么办?」
赵俨,原是兰台城长之子,寒露那名存实亡的夫君,近日正好回了兰台。他眉皱得极深,颤着出了腰际长剑,直抵寒露胸膛,道:「你既冥顽不灵…又动白姑娘,有何话说…?」
寒露冷冷望了他一眼,道:「你要杀便杀,我既敢动她,本就不期望还留着这条命。」
「你!」才听人通报白棠与洛青前后进了府,他便急赶了来,他知这寒露,绝不肯向洛青低头。
他初见她,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娉娉婷婷,在台上旋舞。她同他哥哥来了兰台,落了座茶馆。他哥哥却不上进,因赌债赔了命。赵俨爱怜她,为她违令父母,还了债主。她却是个冷硬的性子,不愿受赵母羞辱,宁可独自卖艺交际,经营茶馆谋生。他护着她,给了她名分,给了她家势,却改不了她。当年她设计洛青,洛青还一派懵懂,不懂他为何不追究,殊不知他了解寒露,究起责来,自是她不轨,他还想保她。但她,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如同今日这般。赵俨渐渐心灰意冷,长年经商走马,在外另立家室。但寒露,终是他赵俨爱过的女人。
洛青看赵俨那持剑的手抖着,始终下不了手,沉道:「罢了,让她离开,终身不得再入兰台城。」
闻言,赵俨长剑框啷落地,他大跪伏地,痛道:「赵俨谢过堂主…。」
洛青俯身扶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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