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自何列手中接过白棠,道:「你有功于我,明日,我下乌尔,恐怕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除了司药,便入山藤手下,跟着他习堂务。明白?」
何列看着洛青,明白他虽提拔他,却也提醒他,白棠,是他洛青的人。他虽不敢期盼还能与白棠有什么牵扯,却仍留心她的事,盼着她安好。他犹豫着,道:「何列…斗胆求您,能不能,别带姊姊下乌尔?」
洛青看了他一眼,半晌,漠然道:「不行。」这小子,还让人探着她的事,也怪不得她一有难,会让他巧遇上。他抱起白棠起身,步出了厅门。
白棠挣扎想起身,洛青静静道:「别动。你那伤口不浅。」
他一路将她抱回了府邸,回了房,着手替她理伤。白棠看着他,这阵子,他笑容越来越少,见了她总欲言又止,忧心忡忡。听她问起岱山,神色愈发沉郁。她想着寒露的话,轻道:「阿青…,近来…我不时犯困,一熟睡,便容易想起些东西。如果,杀了我…会让一切简单得多,你断无须犹豫。」
洛青心里一痛,上药的手僵了僵,琢磨着她的话。每回她熟睡,满室生香,定是岩靖峰用她内息疗伤,花息一散,顺疗了她一些心神。
他搁下创药,凝视她道:「无论…你想起什么,或,寒露说了什么。你,既是我的妻子,我…绝不再向你动手。」又道:「而你…从前,就已经学会,为你所爱的人,好好活着…。」
他果然想过杀她…。白棠看着他忧伤道:「是不是我从前…十恶不赦。」
洛青紧握住她的手,真切道:「不是…,不是你的错…,无论如何,别再说这种话…。但,事态急迫,明早,我带你下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