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的腥的,一股子铁锈味,让那双眸子也沾上血光,直勾勾盯着车尾箱里。
和其他的士不同,熊霁山这红的士车尾箱干净无尘,新簇簇的,铺着方便处理的黑色防水布,里面只装一样东西,一个手脚被束、眼睛被蒙、口耳被堵住的男人。
男人已经恢复意识了,知道自己处境危险,这会跟条想要挣脱丝茧的肥蚕似的不停扭动,口水从嘴角流到防水布上,好不容易挤出嗯嗯呜呜声却被快速经过的车辆掩盖过去。
他像被困在沙漠中央,起了风,谁都听不见他的求救声。
“老熊留活口了,说你可能用得上,打给你你关机,我就找乌韫了……你别生气啊。”
离家出走加上先斩后奏,窦任这会眉眼低垂,利用那长了些的刘海造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春月追出来了,是什么原因窦任不管,反正四舍五入等于她追他来了,光是这一点,窦任都能开心上个把礼拜。
就差伸手去扯她的衣角,说他以后一定乖乖的。
重重关上尾箱盖子,春月挑眉白他一眼。
这个死皮赖脸的臭哥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能怎样?又不能像别的人那样真把他给杀喽。
坐驾驶座的那位没下车,至今也没吱过一声,两人只在忽明忽暗的夜色里对视了一眼。
她先移开的眼。
乌韫凑在她身旁,手还挡在嘴巴前小声说:“我刚听说内街亮红灯了,欧生没事吧?”
他跟了春月的这两个月里没回过家,老豆喊了他好几次他都装聋作哑,趁着这次送春月来婚纱街他才回了趟茶餐厅。
挺起胸膛走得大摇大摆,好像个衣锦还乡的状元郎。
但状元郎让亲爹拎进后厨骂了半天,骂他让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以后就知个死字怎么写,骂他好歹是个太子爷现在跑去给人当司机怎么看都不像话,到最后老头还是沉下声,问他钱够不够用,要是遇上事记得跟家里通透一声,老豆多少能护他周全。
看着老爹耳上头发发白,乌韫鼻子有点泛酸,吸了吸鼻子说老豆我要打包个奶油猪,jiejie她还没吃晚饭,把他爹气得差点摸起旁边斩叉烧的大菜刀。
奶油猪还没装盒,有探子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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