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街亮红灯了。
两家算是半个同行,红色警戒乌韫打小就听说,但还没曾见过真的亮起过,同时又接到窦任电话,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
“他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让一只小虫子飞进去咯。”春月淡声说道。
她说得轻松,但窦任察觉到,没见到她的这两小时里,她身上散出的气息明显有了改变。
在姓欧那里肯定碰上事了,但既然春月不说,窦任也不问,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春月自行拉开车门钻进后排,坐在了驾驶位后面的位置。
能看见后视镜的位置。
镜子里,她能看见那带着独眼眼罩的男人,而那男人,也透过镜子直勾勾望着她。
乌韫挨春月身边坐,视线偷偷在她和刀疤男子之间来来回回,嘴巴闭得紧紧不敢说话。
窦任坐进副驾驶位,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那我们现在去哪?”
一句话像落进深渊的石头,一点回音都没有。
空气沉默了许久,连乌韫都开始觉得窒息,皱了皱鼻子打算做那个不怕死的和事佬,没想春月自己先开了口,“找个地方,安静点的。”
这句话也是没头没尾的,偏偏那人听懂了。
熊霁山面上不显,但胸腔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这是那一夜之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掀起的浪花泡沫飞快涌至鼻梁,叫嚣着要从缺口涌出来,左眼视力是不行了,但不妨碍水汽逐渐积聚。
挡风玻璃外的世界像被雨浇湿的花瓣糊了满地,他用力压下手刹,沉沉应了声好。
*
富商秦天笙因突发心梗不幸离世,是近期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不知迫于什么压力,大部分媒体对他的葬礼没敢大肆报道,放飞惯了的港媒就不同了,八卦周刊整个礼拜都在做秦天笙“人物专栏”,从小到大的事迹,秦家的发家历史,还有各种似真似假的花边绯闻,这些已经让老百姓看得津津有味。
连秦太都有单独一篇文章讲述她的生平,毕竟秦天生没有子嗣,没立遗嘱,这个继承了丈夫巨额遗产的女子,一夜之间成了许多人关注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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