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就已经想杀了他了,阿瑞斯现在手伤成这样,阿九觉得礼节上还是得多问两句,便让doctor过去问问需不需要帮他紧急处理一下伤口之类的。
不过阿瑞斯拒绝了。
春月的体力其实已经超了极限。
进入昏迷之前她把阿九拉到耳边交代了两件事。
一是上欧晏落的飞机是可以,但要doctor把熊霁山背上的伤也治疗了——熊霁山替她扛住那棵还在燃烧的树,后背被烧得皮开rou绽鲜血淋漓,眉毛也没皱过一下。
二是要阿九他把阿瑞斯车里那个韩国女孩带回挪威,之后她想去想留,看她自己的选择。
春月这一觉睡得挺舒服,舒服得她都有点不愿意起来了,就想这么睡下去。
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她还是那头鲸鱼,安静地潜在海里,想要呆上多久都可以。
但后来有谁跳进海里,一直下潜游到了她的身边,说,春月,你睡很久了。
接着又有两人游了过来,说,要起来啦太阳晒屁股了。
最后还有一人唤她,春儿呐……
醒来时,阳光正正好停在她的手指边,她动了动手指,就能摸到那束金黄。
有人在她耳边兴奋地大呼小叫,对着谁说醒了醒了。
她的视线还有点模糊,隐约只瞧见一颗光秃秃的卤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细路……你……”
春月看清楚是谁之后就忍不住笑意,一笑就扯到了伤口,嘶一声又躺回枕头上。
乌韫趴在床边,像献宝一样把自己刚剃光的脑袋递到春月眼前:“我本来想染黑的,但觉得诚意不够,菩萨可能不领情,就全剃了。”
“哈、哈哈哈——你个傻仔!”
春月笑得停不下来,笑得眼泪从眼角滑落,笑得那泪水guntang,比屋外阳光还要炙热。
瞧,无论这世界多cao蛋,能活着就挺好。
树影婆娑,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围墙边的树荫下。
就算隔着一个小院,坐在车里的人都能听到屋内欢愉的笑声。
“看起来前辈的精神状态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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