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稀星,霓虹已暗,由五分局出来,泰久霖加快步伐一路往东,回到孟洛街,屋内意料之中空无一人。
一班差佬本就对这个案子没有半分侦办热情,关于改供的事亦无问题,心中闷极,除了对秦老板过意不去,下午那疯女人仿佛一口痰,卡得不上不下。
不祥。
他重新走上街,东河边几个地道,当初曾有地底运输铁轨,废弃之后,空旷广大的河滨地下成了黑遂蛮荒所在,流浪者聚集,药头与瘾君子亦常常出没。
着急寻了半晚,心中越发难静,近午夜,才在家附近碰上泰乔义。
“阿义,有冇嘢?”,他忙奔上前。
青年俊逸眉目盛满诧异,“阿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泰久霖面色猛然松却,正要将下午的事说出,微刺电流却有如火舌舔上后背,未及开口,一瞬已变故陡生,
千分之一秒,他循本能跨步闪避,还是晚了,割裂疼痛霎那横插入rou,刀刃被肩骨生生卡住,差点便是后心。
惊变中,泰乔义迅雷般踹出一脚,血脉相连的默契。
“阿哥!”
一击不中,墨色街口漠然出现五六人,四面八方,移动猎索。泰久霖面色黑沉,认出其中两人正是今天带自己去见连美施的马仔。
撤了指认笔录,立刻秋后算账?
“阿义,走!”,他猛推开泰乔义,然而青年一窜又回到背后,“阿哥,说什么痴线话。”
觉察杀机,几步开外晚收的餐具批发铺猛拉下铁门,哗拉一声砸破静谧,仿佛斗兽场放下栅栏。
夏夜柔风,血腥味道如此稠密且违和,面对冷光,血液打着拍子冲击心脏。
不是抢劫,两秒内泰乔义已明晰,这些人毫无顾忌,加上刚才泰久霖来不及解释的奇异问句。
寻仇。
“上!”,当头之人狞笑。
毫无防备的两人像离了领地的孤狼,不过是厮杀。
绽起满面恶狠,兄弟两背靠着背,血珠如碎裂的万花筒,组成缤纷灿然的景观,生死拼搏对他们来说不是第一场,亦不会是最后一场,踏出丛林,登上汪洋漂泊,一站一站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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