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他虽在质问,口气中却全是肯定。
云鸣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道:“世子车马奔波,先喝杯茶吧。”
刘信陵以刀鞘震碎那瓷杯,淡色茶水洒了满桌,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害她!”
他前次随军上前线,最近两方暂时停战才得以喘息一口气,谁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长公主留在行宫中,尚有他的人保护,可一旦出了这地界,长公主如何躲得过太后的爪牙!
茶水顺着桌沿淅淅沥沥地滴下,云鸣以一方素白棉布将其擦干,这才抬眼淡淡道:“殿下自有定夺。”
刘信陵正是知道京仪随那人去了季府才会如此恼怒,低身扯住云鸣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在耍什么把戏。”
他早先随季明决一同进京,言语行动中处处撮合京仪和季明决,刘信陵冷眼旁观,早就看他不顺眼。
气氛剑拔弩张。
云鸣眉尾微扬,神情的波动令他终于有些烟火气,纵使一身袈裟,也掩不住从前世家公子的风流模样。他只笑道:“长公主现下平平安安,世子何必恼怒至此?”
刘信陵被问得哑口无言,嫉妒混杂着愤怒,几乎就要喷薄而出。他恼怒什么?他从小就认定京仪是他的表妹,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从没想过京仪会嫁给别人!
直到季明决出现。他像一个入侵者,高调宣布他的所有权,强势夺走京仪的所有注目。当听到京仪唤他哥哥时,刘信陵承认自己嫉妒得发疯!
手腕上突然一凉,竟是一串佛珠系到了手腕上。刘信陵从回忆中抽身,稍稍稳定住心神,放开抓住衣领的手,冷声道:“你干什么!”作势就要脱下那佛珠。
云鸣一手整理着衣领,一边抬手止住他的动作,道:“世子,心魔难除,你执念过重,反深陷迷雾中更难参透‘放下’二字。”
刘信陵的俊脸上突然出现古怪的表情,他凑近两分,盯着云鸣的眸子,道:“季明决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请动大师来为他做说客?”
云鸣抬眸与他回望,眸中只有出家人众生平等、慈悲为怀的淡漠,毫无情绪波动,道:“此事无关季公子,皆是世子您的前世所念罢了。”
桀骜不驯的少年郎直起身,冷笑起来,“我的前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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