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可能把京仪让给他吗!”说罢,一摔袖转身离开。
……
翌日清晨,季明决正靠在床头审阅战事线报。他此前是中毒才会昏迷不醒,若是撑着身子回前线,反而容易给地方可乘之机,故他干脆在京城远远遥控cao纵着战争走势。
正当他思忖着小姑娘昨晚在哪儿歇下时,屋外传来一点响动,母亲沈氏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见他手上还握着书卷,忍不住埋怨道:“才醒过来就忙着用眼睛,合着满朝就寻不出第二个能顶用的人来了?”
季明决从不将朝堂上的事拿到家中说,闻言也不反驳,只对着母亲无奈一笑。
只是这笑容,在看清母亲身后的身影时微微停滞冷淡。
沈念念察觉到表哥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只低声对沈夫人道:“姑母,我去看看厨房里的药好没好。”
沈夫人也不好逼儿子太紧,她满意于侄女儿的进退有度,点头道:“去吧。”
说完,走到儿子床边坐下,将那碗鸡汤倒了出来,递到他唇边。
季明决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顺从地接过,正准备一饮而尽,又被沈夫人打了下手背,“哎,这么大个人了,还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喝汤哪有你这样一口闷的?”
看着儿子用汤勺慢慢喝着鸡汤,沈夫人将进来思量许久的话,慢慢委婉托出:“眼看着你都二十一二了,还没成家,身边没个可心的人照顾着,叫娘怎么放心得下。”
季明决只低头喝汤,装没听见。
沈夫人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道:“你表妹在夫家吃了不少苦头,她从小父母双亡,没个亲人照拂,嫁去的夫家又是个狼心狗肺的,叫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哥哥嫂嫂。”
“当年你舅舅和舅母,可是自己挨饿也要让我吃饱的,不然,哪有我们母子今天……”说到此地,沈夫人忍不住拿起手帕拭泪,“我可不能对不住这唯一的侄女。”
季明决放下碗,道:“那便为表妹再好好相看个夫家。”他稍稍思忖,便道:“新进的五城兵马司指挥方居严不错,家世简单,性子温和。国子监司业佟林也可,读书人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