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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缱绻,段玉疑惑地抬眼看了她一眼,抿唇颔首。
多可爱的孩子啊。
沈琪想。
尤其是为了母亲着想的这一点,简直让她忍不住想要抱着这少年抚平他所有的不安。
“我是为了碧玉刀才来这里的,你父亲知晓我的目的,因此把我安置在这里之后便推脱事忙,是因为他知道,我若见了碧玉刀,便不会再留在这里。”
僮仆端着温好的梅子酒走了过来,沈琪接过杯盏,拂袖抬手,姿态如行云流水,带着某种深宫之中独有的雍容之感。
淡青色的淙淙酒液在杯中微旋,段玉接过沈琪递来的酒杯,任酸涩与余甜在舌尖回味,良久,他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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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琪仍坐在那石桌旁,这次她手里没有拿话本,反而拿了一柄红色的纸伞,段飞熊遣人送来许多红色的裙衫,她挑了一件搭上,淡如梅的浅红与纸伞的晦红颜色相衬,在洁白如玉的石桌旁坐下时,宛如一朵由深渐变绽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