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回 铝业公司上班了。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到报社去当编译,报社的上班时间是晚上,你 有整天的时间可以去写作。另外一条路,是你暂时放弃写作,去从事翻译,翻译需要中英文 都好,你是难得的人才!”
庆筠两条路都没有走。关于第一条路,他说:“听起来很不错,可是,我不要靠你的关系进报社,我要靠我自己!”至于第二条路, 庆筠简直有些生气。
“翻译是一种再创作,再创作和创作怎能相比?难道你属于创作人才,而我只配去翻译 吗?”
两条路都堵死。而我已不眠不休的开始写《几度夕阳红》。庆筠看我写得头都不抬,他 一咬牙,决定回铝业公司。我对他说:“我们暂时分开,你愿意去清水也好,去兰屿也好, 去绿岛也好……你去打你的天下,不要让我和孩子再来拖累你,天下打完了,或者你不想打 了,回来,我还在这儿等你!”
庆筠也是个奇怪的人,他回到高雄,居然没去清水、兰屿或深山大庙,居然不找一个地 方去从事他心心念念的写作,他仍然留在铝业公司上班,这一上,就上了一辈子。前些年, 才从铝业公司调到经济部。他一脚走进公务员的圈子,就再也没有跨出来。我和庆筠拖到那 年夏天,两人都觉得累了,情虽未了,而缘分已尽,为了让彼此都有更大的自由去飞翔,我 们终于到律师楼,去签了字,协议离婚。小庆给了我,从此,小庆就跟着我姓陈,称呼我的 父母为“爷爷、奶奶”,他从出生,就在陈家,似乎注定是陈家的孩子。
刚离婚那段日子,我情绪低落。觉得我这一生,似乎做什么都做不好。既不能成为好女 儿,又不能成为好妻子。回忆这五年的婚姻生活,我实在有太多太多的错误。离婚,是结束 两个人的悲剧。我虽然有这种观念,真正离婚后,却感到无限的惆怅。毕竟,庆筠和我做了 五年夫妻,毕竟,他是我儿子的父亲呀!好一阵子,我无法写作。对着稿纸,会忽然悲从中 来,抱着儿子,也会情不自禁的悄然落泪。这种情绪,无法让任何人了解。伤情之余,交稿 的速度很慢,那时,《几度夕阳红》已在《皇冠》上连载,这是我第一次“边写边登”。 《皇冠》登我这篇小说,为了迁就我的情绪,每个月刊出的字数忽长忽短。这样,有一天, 鑫涛来看我,他兴冲冲的站在我的客厅中,对我很“肯定”的“宣布”一件事:“下个月开始,我要在‘联副’上刊载你一部长篇小说,你最好马上就去写!”我大惊 失色。这怎么可能呢?《几度夕阳红》还没写完,我的头脑有限,怎可能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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