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逐个手指让死囚察看:
“妹子,你看看,你好生看看,我终日厮守在家里,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直至现在,没有做过任何犯法的事情,却被知府那个昏官糊里胡涂地抓进府来,平白无故地暴打一顿。我冤枉啊,我好冤枉啊!”
“姐姐,”死囚喝了一口米粥,淡然地、却是令人震憾地言道:
“你的冤枉,不过是被无端地暴打一顿,夹肿了手指,您知道么,我的冤枉,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哦,”母夜叉一听,楞住了,望着死囚脖颈上的枷锁,喃喃地问道:
“妹子,你有何冤枉啊?”
“姐姐,我已经是行将赴死的人了,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是这样的,”女死囚又咽下一口米粥,将自己的冤情和盘托给了母夜叉:
“俺娘家姓刘,嫁与董郎为妻,谁知俺福薄命浅,把丈夫早早地给克死了,从此只好与婆婆相依为命,婆婆待我很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这让我很感动,不仅如此,婆婆还劝我改嫁,并且主动给我张罗婚事,我誓死不从,有道是:好女不伺二夫!我不为董姓家族考虑,可也不能给娘家丢脸抹黑啊!”
“好女人,”母夜叉感叹道:
“人当然是好人,可是俗话说: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妹子,瞅你慈眉善目的,一定是那种心肠虽好,却不长寿的女人,正所谓的红颜薄命啊!”
“是啊,”死囚叹了口气:
“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虽誓死不嫁,怎奈庄子里许多光棍们都惦记着我,想尽办法与我接近,我尽可能地躲避着,可又不能不出门啊,婆婆年事越来越高,许多农活已经干不动了,你说我再不出去干农活,我们婆媳俩个不得饿死啊。可是我一出门,屁股后面总是有男人跟着,可真烦人啊,甩也甩不开,庄子里那些闲极无聊的长舌妇们就此大做文章,说我偷人养汉,满庄子的人没有不知道的,而实际上,我向天发誓,我此生,除了自己的男人,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那种事情!”
“我相信!”母夜叉坦诚地点了点头:
“誓愿是不能随便发的,为人不能欺心,头上三尺有神明,自己的所作所为,别人不知道,神明看得清清楚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也逃不过神明的法眼!”
“唉,”死囚继续道:
“有一天,我出去砍柴,好不容易甩开了纠缠我的男人,回到家里,我,我,”
“你怎么了?”母夜叉追问道,死囚结巴道:
“我,我,我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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