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本老爷还没倒台呢,你们想欺侮主人,时间还早了点,看在夫人的面上,我今天且饶了你们,”言毕,薛鹏又摆出一副小人得势的架子,冷冷地瞪了两个丫环一眼,拂袖而去。临走之前,再次叮嘱家丁道:
“任何人都不准把夫人摘下来!”
薛老爷一声令下,仆人们再也不敢触动夫人的尸身了,而是大呼小叫地跑出府门,去贾府报丧去了。
贾父闻讯,尤如凌晨的天空骤然炸开一个巨雷,咔嚓一声,将老人家无情地击倒在地:
“什么,上吊了?我的闺女啊,你,唉,好死不如赖活着,因何要走上绝路啊!”
“爹爹,”贾小姐的哥哥贾世铎闻言,气得一蹦三丈高:
“混蛋,薛鹏这个混蛋,老子跟你拼了!”言毕,贾世铎轰走了薛府的家丁,怒火万丈地来到庄子中央的一棵老槐树下,愤然拉响起了铜钟,随着嗡嗡嗡的钟声,庄子里的乡亲们从四面八方涌到老槐树下:
“小子,”庄子里年纪最长,威名最高的老者,在孙子们的搀扶下,气喘吁吁地来到老槐树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贾世铎道:
“这鸡还没叫头遍呢,大家这早觉睡得正香,你因何事敲钟啊?”
“七爷,我有急事,”
“再大的急事,就不能等到天亮么,难道说,火上房了?”
“不是火上房,而是你的侄孙女,上了门梁,吊死了!”
“啊,”庄中之主,贾世铎的叔伯爷爷亦大吃一惊:
“侄孙女不是嫁给薛鹏了么,听说那小子显贵了,中举了,不日就要赴任当官了!侄孙女不享荣华富贵,却因何上吊啊?”
“七爷,”贾世铎气呼呼地讲述说道:
“那姓薛的一中了举,便土包子开花——乐癫馅了,一时间找不到北了,更不知自己姓字名谁了,又是收奴,又是纳妾,把我的妹子抛在一边,不管不问了,妹子不服,与他理论,他竟然写下休书,欲将妹子赶出薛府的大门,妹子气愤不过,就,就,上吊自尽了!”
“什么,”不待七爷开言,匆匆赶来的贾氏族人顿时群情沸腾起来:
“姓薛的这厮实在过份,我们贾氏怎能咽下这口气,走啊,给细柳姑娘报仇雪恨去啊!”
霎时,老槐树下的贾氏族人一呼百应,讨伐薛鹏之声震天憾地,有人操起了扬场用的木板锹;有人解下了辘轳把;有人扛起了铁锄头;有人挥起了收割用的镰刀;有人拎起捆猪的粗麻绳;有人拽过了挑水的扁担。人们手中握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活像是一群造反的破产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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