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实际上徒有虚名,失去了对禁军的直接控制。
到现在王守澄老狐狸恐怕方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大意失身了。
第六十五章 腥风(下)
大和九年十一月十九日,天阴沉沉的,北风呜咽,一阵紧似一阵,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恻。
我站在紫宸殿东偏殿的轩窗前,怔怔看着风云变幻的天空,心头莫名的沉重。
“嘟嘟嘟”,一阵敲窗声传来,我收回目光一看,一身明紫官服的李训笑盈盈站在窗外。
我无声地挑了挑眉,懒得理他。他缓缓裂嘴一笑,不慌不忙地踱步进来,走到我身边,盯着我的侧脸看了一会儿,低声说:“真是怪了,你越是对我爱搭不理的,我心里越是喜欢。”
这话分明是调戏。我斜睨他一眼,淡淡道:“宰相大人说笑了。”
他“哧哧”低笑,道:“恐怕我这个宰相还入不了你的眼。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认定我只是个擅耍手段的小人,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看看,我李训也是有经国治世的才能的。”
“是么?拭目以待。”我漫不经心地回他。
他脸色阴沉地盯了我一会儿,“今夜锦司记不去看你义父么?再晚怕是没机会了。”他留下这句话,拂袖离去。
这一天,终是来了么?事到临前,我竟有些犹豫,不知以何种心态去见这个我名义上的义父。
在屋里转了半天,见天色早已过戌时,再不去真的可能没机会了。我忙披上厚披风,匆匆出了北宫门。王守澄除去右神策军中尉一职后,即搬离了禁军北衙,回到他在城北的一处私宅。
我到时,门外正停着李训的那乘青色大轿,一双白皙的手掀开轿帘,李训探出头来,朝我点点头,道:“进去吧,时辰不多了。”
我快步进去,院内空无一人。宽敞的前厅灯火通明,厅外左右站着不少大内侍卫,见了我纷纷点头行礼。我推开紧闭的房门,屋内只一内侍垂手而立,王守澄坐在雕花圆桌边,盯着桌上的一杯酒发愣。
见我进来,他缓缓转头看了看我,道:“好,锦儿,你还能来送义父一程,义父也没白收你这个女儿。”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苍老疲惫。我无语,默默行了个礼。
“义父此生也不亏了,荣华富贵也享了,权势名利也得了,在这深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大半辈子,本就没打算得什么善终。皇上如今这样对我,我也认了。”
他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轻拉住我的手,哑声说:“义父唯一觉得亏欠的,只有锦儿你了。当初义父逼你去接近江王,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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