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条后路,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爱上他。那样对义父来说太危险了。可巧玉筝那小妮子,竟然也会爱上江王,为了他不惜听从刘克明的支使,一杯毒酒毒害了敬宗。不错,义父全都知道,应该说一切都掌握在义父手中,江王如愿登基,你却为了救玉筝,不得不离开皇宫,离开皇上。如果当初不是义父设下圈套,你也不会离开,也许你和皇上会是幸福的一对,他也不会对义父这般恨之入骨。唉——”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仍旧无言。这些人毕生都在为权力争斗,牺牲的又何止锦瑟一人?当初觉得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东西,到最后回首时,却会不会后悔呢?会不会觉得不值得呢?
然而即便是后悔,即便是不值得,如若再来一回,他们还是会如当初一样的选择,不为别的,只为权力已经是渗入他们骨血中的毒,他们根本无心也无力去摆脱。
“锦儿,义父一死百了,这一世也没什么可惦记的了。最后只送你一句话,快快离开皇宫,这里是一个疯魔之地,没有你要的幸福。”他看了垂首而立的内侍一眼,悄悄从袖底递过来一样东西,附在我耳边说:“拿着这个金牌,从北门出宫,没有人会为难你,速速离去。”
说完,不再看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未几即双目圆瞪,扼喉而亡。
望着他青白的面孔,口鼻中流出的污血,我禁不住簌簌而抖,半天才找来一床锦被盖在他身上,对面无表情的内侍说:“烦劳禀报皇上,神策观军容使王守澄夜里突然发病离世。”
“是。”他躬身应了一声。
我即转身往外走,越走越快,像似要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连候在门口的李训叫我都不理,发足奔去,却漫无目的,只一味狂奔。谁知没跑多久,腿一软,摔倒在地。
身侧传来一声低叹,李训伸手扶起我,将我抱进他的轿中。我离他远远地坐着,浑身冰冷。
他看了我一会儿,复又叹一声,道:“锦儿,第一次见到死人么?”也不待我回答,又接道:“知道么?你并不适合待在这皇宫。非不能也,乃不愿也。你心里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似乎相信众生平等,不愿为了任何目的,凌驾于别人之上。这样怎么能在你死我活的宫廷中生存下去呢?你能安然活到现在,不能不佩服你的运气,或者说不能不佩服皇上对你的爱护。”
我知道自己不适合皇宫,总是对它充满抵触。这几年来,一直禀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尽量少与人接触,以为这样总可以安全度日,却原来所凭借的不过是皇上的宠爱罢了。如若失了他的庇护,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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