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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扑哧”笑出声来,站起来嚷嚷道:“哎呀哎呀,再也受不了了。韩瞻,咱们走,别在这里碍人家小两口的眼了。”
说着,拉起韩瞻就走。我和商隐倒被闹了个大红脸,挽留不住,眼睁睁看着那两人麻利利地走了。
晚上,商隐抱着我再三索爱,激烈的痴缠好似又回到了当初新婚时。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从他强劲的冲击和嘶哑的低吼中渲泄而出。
我精疲力竭地缩在他怀中,睡意在溢满心房的甜蜜中上涌,迷迷糊糊中,听他在耳边低语:“老婆,我很高兴,你还如此在乎我!我好怕,你的心中再容不下我。”
我闭着眼不吭声。他以为我睡着了,轻叹了口气,在我额上印下一吻,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双脚将我锁在怀中,很快呼吸绵长起来。
我将唇悄悄凑到他心脏的位置,轻轻说:“我心中只有你,一直如此。”
唇下传来蓦然加剧的心跳声,怦怦怦,像最悦耳的音乐,伴我酣然入眠。
如果,生活一直能如此,多好。
第九十章 新帝新宠
会昌二年,朝廷历经甘露之变后的混乱,在精明强势、善于谋变的新帝和大刀阔斧革新的宰相李德裕等人的大力整治下,重现出一派勃勃的生机。
这生机并未惠及到商隐身上,他仍是那个位低事杂的小官。但因他比较赞成李德裕的一些革新措施,心底一直盼望政通人和的盛世景象再现,因此也不觉得太辛苦。
加上我身体渐渐复原,心情也开朗了不少,他心底的压力一松,经年常锁的忧郁似也淡了许多。每日下了朝,除了偶尔与诗友互相酬和,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南园与我厮守,或是拉我出门游玩。
虽然心境到底不同于年少时的飞扬跳脱,但生活终于挣脱阴霾,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甜蜜。如今,我也不要求太多,只求能够一直如此平淡的过下去就好。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常十有八九。
也许是经历过的不如意太多了,以至于在如意时也不敢放开心性高兴,惟恐下一刻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打击袭来。也因此剩下的那一分如意也变得如履薄冰起来。
等到真正明白,无论如意与否,都一样坦然面对,就可获得心灵的平静时,人生早已过去了大半。
会昌二年第一场冬雪若有似无的飘落,要不是像我这样一直盯着窗外看的人,也许根本不会发现下雪了。天黑下来,家里早点起了灯,商隐却还未回来。
最近他经常晚归。不知为何,新帝也学先帝文宗,喜欢找了他去御前应制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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