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题,七步成诗哦。”
商隐微微一笑,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洒然笑道:“何需七步?小弟这时便有一首,请六姐六姐夫指教。”
他站起,负手站于廊下,轻声吟咏:“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平。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
六姐和韩瞻拍掌赞道:“好诗!”
六姐更道:“商隐此诗写的不同以往,很好解。我来解解看啊。这首诗有点儿以蝉自喻的味道,前两联写蝉,说的是,本来品性高洁,栖止树上,餐风饮露,哪能得饱?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抱叶长鸣,徒费清声,以至于天将亮了,已鸣不成声呢。而树色自碧,无动于衷,并不因为你的凄绝而改颜,真真是‘一树碧无情’啊。后两联写自己,说的是,自己一薄宦微官,为什么要如此飘泊呢?况且故园荒芜,应该归去了。适闻蝉声相警,最为关切,而我举家清贫,也像你一样餐风饮露。商隐,我解的对不对?”
商隐微一点头,轻笑道:“六姐解的甚是。小弟的心声都被六姐猜到了。”
六姐非常高兴,毕竟能解开隐晦难测闻名天下的李商隐的诗,那得多大的才华啊。
我看着六姐兴奋得脸发红的样子,不禁失笑:“六儿,解首诗就把你高兴成这样?看来你也快成大诗人啦。”
“七儿,不是我说你,守着商隐这么个大才子,你的文采也该有些长进才是,怎么老是无动于衷呢?”
我瞪目结舌,“难不成在六姐眼里,我合着就是‘对牛弹琴’里的那头牛啊。”
“你以为呢?”六姐白了我一眼,继续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商隐。
一时间,廊下四人全都笑了起来。
商隐怕又被六姐取笑,视线只轻轻扫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与韩瞻闲聊。
我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怕商隐心中也是如此看我。一时冲动,对着六姐道:“比起说文解字,典故出处,我是比不上你们,可我却能懂得商隐的心哦。就拿刚刚的这首诗来说吧,六姐虽然把每句都解通了,却忘了商隐最想表达的一点,那就是说自己如蝉高洁,坚持操守,宁可清贫度日,也不再去浮沉宦海了。老公,我说的对不对啊?”
我边说边观察商隐的神色,发觉他虽在与韩瞻交谈,注意力却似全在我这里,我每说一句,他嘴角就向上弯起一分,渐渐地笑容再也掩不住,正听到我问他,遂大方转过头来,眉眼盈盈地注视着我,轻声道:“对。你最懂我心。”
我被他的目光和声音蛊惑,亦痴痴地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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