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记的未来着想。”哲夫顿一下说:“我们不是早讲好,你去参加明年第二届大学联招吗?怎么又三心二意了?这样子准备会来不及的。”
“姑丈,我已经欠你们黄家太多了……”绍远说。
“胡说,什么你们我们的?这些年我早把你当自己的儿子了,你这样我会生气的。”哲夫说,“而且我放在你身上的钱可是最好的投资,以后都会加倍收回,根本没有欠不欠的问题。你若拘泥在这种保守的欠债还钱观念里,又如何在商场上打滚呢?”
一旁的敏贞一连看错好几个数字,她觉得绍远这番话就是说给她听的,意思是并非他赖着不走,而是黄家硬留住他、强迫他接受一切的。她几乎听不下去。想找藉口离开。
这时门轻轻推开,敏月走了进来,她的脸被冷风吹得像富士苹果般红通通的,笑容中两个浅浅的梨涡,充满了青春气息。
“还在忙吗?”她向着绍远说:“你忘了今天要教我的班级打棒球吗?”
“已经三点了吗?我都没注意到,真对不起。”绍远忙站起来说。
“这么冷的天还打什么球?”哲夫皱眉问。
“阿爸,这比坐在屋内更能御寒呀!”敏月笑着说。
望着姊姊和绍远双双离去的背影,敏贞突然很不舒服,她知道此刻再也做不下任何工作了,正想告退,玉满和秀子又出现。
“敏贞呀!阿嬷眼花看不清,你看这蓝毛衣配什么花色好?”玉满一进门就对孙女儿说。
敏贞眼看走不成,只有过去扶玉满坐下,并帮她看那本厚厚的日文毛线书。敏贞因受过三年日本教育,还略懂一些浅显的日文,但最主要的是她对配色花样的敏感度,及对女红的好手艺,便她成为姑婶姊妹中的顾问。
玉满打给秉圣的这件毛衣,有一半是敏贞的功夫,到了胸口又要添不同的图案了。
“阿笑婶走了吗?没给敏月碰见吧?”哲夫抽着烟斗问秀子。
“怎么没碰见?敏月不会摆脸色,但我知道她心里不高兴。”秀子也坐了下来。
“这次又是哪一家来提亲?”哲夫问。
“隔壁镇王老师的大儿子,听说在台北念师范学院,快毕业了。他当老师,敏月也当老师,很速配的。”玉满说:“就怕敏月又不满意了。”
“敏月这孩子向来随和,怎么拣人拣得这么厉害,个个都有意见?”哲人转向敏贞说:“你姊姊没有在外面交什么男朋友吧?”
“没听她提起过。”敏贞回答。
“我们黄家一向开通,婚姻自由,若有,一定要叫她带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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