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一出口,人只觉轻松,真是的,装什么深沉淑女呢?原来这些日子来和他远远近近的兜圈子,都是浪费时间,早该一口气把心里话说出来,对准目标速战速决,这才是我季缨络的一贯作风。
周围沉默,很久,他突然一笑,很轻,很快,以至于等我听到动静抬头去看他脸时,表情已经回复原状。
“傻孩子。”他伸出手在我头上抚摸了一记,令我感到头顶来自他手掌的余温久久不能散去,这算是个很亲昵的动作吧?我很紧张,又有些兴奋。
“滴铃铃”他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他说,起身离座。
我一口气上不来,呆住,是谁呀?在这么要命的时候打来电话。
酒吧那头,阿伦突然“嗤”地一声漏了气,敢情他刚才一直在旁边偷听。
“你真行呀。”借这个机会他凑过头来,向我挤眉弄眼:“你可够直接的,也不怕吓着男人?”
“怕什么?!”我把一肚闷气发在他身上:“我一朵鲜花似的大姑娘平白无故地往他身上送,哪个男人不心动?他凭什么害怕?”
“哟。”他笑了:“这话别对我说,去跟他讲呀!眼睁睁看你在这里扭扭捏捏了近一个月了,到底忍不住了吧,不是三寸金莲,你装什么……。”
他突然顿住,随手擦了擦桌子,借故走开了。
我回头,枫已经站在身后。
“抱歉,公司突然有些事情,我要走了。”他边付账边向我点头:“以后再聊吧。”
我又一次呆住,看他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走出门外,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他果然被吓走了,委屈、恐惧、迷惑、不甘心,一骨脑儿涌上心来,我忍不住泪水溅出眼框。
“怎么了,我的姑奶奶?”萧瑟丢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安慰我:“出了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流眼泪了?”
她到阿伦处去取纸巾,马上把事情弄明白。
“唉,你个傻妞,对男人能这么大刀阔斧的干么?”她边给我擦眼泪边骂:“男人都是贼坯子,就算你心里喜欢他们,也要在脸上装腔作势拿架子,否则他们会觉得不够成就感。”
“哼。”阿伦在一边不满。
“哼你个头呀。”萧瑟立刻对他吼:“我说错了什么?男人本来都是贱人。”
“那怎么办呀?”我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