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她锁骨的凹处。客厅里的一个朋友推门进来看他俩在阳台上抱在一起便回到客厅,客厅里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笑声。
言艾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穿过客厅,到厨房里帮保姆一起做饭。言艾的父亲还没有下班,他只是回来吃晚饭,晚上睡到另一个住处,言艾的母亲到国外旅游去了。言艾帮保姆炒完菜之后,解
下围腰。承天和朋友们喝啤酒。他的心态很放松,言艾说她要下楼去办点事,别人也没在意,言艾下了楼,又去了花市。刚才她已买过了百合,现在又去买了点,太阳在树叉间一点一点地下沉,尚义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人们十分悠闲,面无表情,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言艾比承天更早地想到了表妹孝梅,想到她会在这场打击中变成什么样儿。虽然孝梅和她母亲的关系并不好,但毕竟是她的母亲死了。言艾在公用电话亭里说了几分钟,手上拿着新买的百合,电话亭里飘着清雅的芳香。看电话亭的女人认识言艾,是个很忠实的街道上的女人,她和言艾聊起来,说百合的心子里有虫,让言艾不要把花放到鼻子前,言艾把百合放得远一些。看电话亭的女人见言艾不打电话很纳闷,但又不好意思问她。她很狐疑地盯着言艾,言艾发觉别人在盯她,她才拿起话筒,她拔通了成都四姨的家,响了好久,终于有个人接了电话,声音很陌生,她没敢说话,那人喂了几声之后挂了。
言艾从电话亭走出来,又到音像店租了盘牒子。承天跟朋友们喝了十多瓶啤酒,保姆还在加菜。承天从客厅的窗口伸头看言艾还没回来,他于是再次想到了言艾的四姨,孝梅的母亲。想着想着,他猛地一惊他想到了孝梅,那个很幼小的孝梅。他现在应该长大了。孝梅的问题使承天有些兴奋,他又跟别人干了一杯。承天那晚喝了不少,确实是有些醉意了。众人走时,言艾在阳台上看书。保姆在收拾剩菜,言艾的父亲匆匆地吃了几口,吃完饭后他对言艾说,不要难过了,四姨这个人的命就是苦,言艾的父亲已经订好了第二天去成都的票。他还告诉言艾她姐姐明天一早就从厦门坐飞机到成都。言艾只是摇头,她和四姨的关系十分密切,即使在最近,她还给四姨通过电话,四姨仍在跟她讲妇科方面的知识。承天趴在床后的小桌子上,翻开他那件灰色的T恤,手指摁在胶印的字母上,一字一顿地念着。言艾的姐姐明天也要去成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言艾的姐姐,他突然像他泄了气一样,一方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死,一方面是一个陶醉于诗歌的姐姐。承天没看言艾,言艾望着楼之间狭隘的天空。言艾的父亲那晚没到他在螺蜂街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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