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在不停地安慰言艾,而在言艾平静的时候,言艾的父亲和承天下了三盘围棋,夜已经深了,言艾父亲和承天都陷入到某种宿命而悲观的棋局中去了,那晚他俩杀得一点也不精彩,言艾除了坐着,就是收拾她到成都去要穿的衣服。保姆也在做那些永远做不完的家务,轮到睡觉时,言艾的父亲居然唱起歌来,这让言艾和保姆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许多。而承天的镇静却是装出来的。他摸着才买的新书,点上烟,靠在床头上,言艾坐在那张长沙发上,她望着承天。在承天看来言艾陷入了某种深情之中,不论是她的情绪还是她的身体都如此。
13到孝梅家吊唁
承天、言艾、言艾的父亲以及另一个同在昆明的亲戚总共七个人下了飞机,在成都双流机场的接客大厅里,言艾姐姐从一张圆面玻璃桌前站了过来,她迈着很细的步子向拴有红绳的出口走去,而在这之前的几秒钟她已经看到了言艾,已经看到言艾旁边的那个她早有耳闻的承天,应该说承天给她的印象很深,但她没有刻意去抓住这种承天在她脑子里产生的冲击。她几乎一下子就抱住了言艾。而承天在十米之外就看到了言艾的姐姐,他十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言艾姐姐穿着一件咖啡色的长裙,裙子的下沿在中间偏左的位置有一道分岔。
孝梅的父亲没有来,孝梅也没有来。她们的表弟俊手里拿着一堆饮料,他们出了机场,上了那辆海狮车,俊的父亲眼睛很红,他跟言艾父亲坐在前排,彼此什么也不说。言艾的父亲为了缓和气氛跟后边的俊还有几个男孩讲现在昆明的旅游,俊很客气地跟言艾的父亲搭话,言艾的姐姐始终和言艾坐左中间一排,承天是坐在最后一排,这个很好的位置,可以使他把别人尽量看清,而自己是连呼吸也不愿被别人捕捉到的。由于言艾姐姐的存在使得他几乎没注意孝梅的存在。孝梅在言艾她们到的那天一直倔强地坐在客厅和厨房之间的那个过厅里,这不是餐厅,却又奇怪地安了个立柜在那儿,里边放满了酒,气氛虽然很严肃,但毕竟人已经死了,尤其在目前看来还没有人对死因抱有太出格的猜想,人们都可以接受孝梅的母亲是自杀这么个现实。孝梅的父亲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他很轻易地把人们引向了这种认识,这个四川男人用他的智慧巧妙地获取了人们对他的信任。即使他是不幸的,而且他确实是不幸的,但他没有倒下,甚至连沮丧也没有,他还要照顾孝梅,还要继续维持他的生意,人们无法把孝梅的母亲的死引向其它的可能。孝梅的母亲确实死了,只能是她一个人的私事了。
虽然孝梅家里一直有人来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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